这人心中此时只剩下了这么一个疑问,那就是莫封手上的剑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会这么重?!
这哪里还是什么剑,分明就是一根铁棒!
你见过哪个先天境的剑客手中会拿着一把重达数千斤的长剑?这哪里还叫剑客,还不如说是一个粗莽大汉,剑道多样,可大多数剑客使起剑来虽说谈不上是什么轻灵飘逸,也有一些走剑路如泰山般沉重路线的人。
但即便是那些人,舞起剑来也是行云流水,十分顺畅,剑招转换之间没有半分的凝滞之意!可莫封这剑呢?这么重的剑,不,应该说是铁棒,要怎样才能使得跟一柄轻剑一样飘逸如风?!
这不是在扯淡吗?
咻!
就在饮血剑冰冷的剑锋触碰到他那毫无伤痕的脖颈之时,他脸色苍白无比,脑门更是挤出了几滴冷汗,他心中还绝望地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我魏征就这么因大意而葬送了自己的姓名?!”
千钧一发之际,莫封眼底闪过了一道异色,居然生生地将饮血剑转动了一个方向,原本要砍向魏征脖子的尖锐剑锋,居然换成了平宽的剑身!
啪!
剑身拍打在魏征的脸上,像是给了他一记耳光般,他被打退了好几步。等他稳下身形时,众人才发现他的脸上多出了一道红色的拍痕,看上去有些滑稽。
“你不是要用一指接下我的剑招吗?可结果呢……”
莫封轻蔑一笑,饮血剑平指向魏征,这是一种挑衅的行为。
“什么破剑,分明就只是一根极重的铁棒!你这是在侮辱剑道,我不服!”
本以为自己必死的魏征死里逃生,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简直就被莫封这话给气地不得了,他面红耳赤,感觉自己输得非常地冤枉,还大声呵斥道。
“你有什么不服的,要不是我刚才手下留情了,你早就成了一个死人!”
莫封冷冷一笑,这个世界如此地残酷,弱肉强食,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最有话语权的,输了就是死亡,又何来不服之说。
“你说我侮辱剑道,可分明就是你自己实力不够,接不住我的剑招,又凭什么说我在侮辱剑道!”
“哪个剑客手上的剑会如此之重?你根本就不是在使用剑,而是使用一件极重的武器,依我看来,你的剑招除了压倒性的力量以外,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精妙之处!我倒是想不通了,你当时又是如何通过剑经考验的?”
一讲到这个话题,魏征此时也忘记了自己原先要擒拿莫封的目的,居然脸红脖子粗地争论了起来。
“放屁!”
提到剑道这个敏感的词语,莫封心中也禁不住荡起了一丝波澜,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无比,“我的剑确实很重,不过,我的剑路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纯粹的以力压人,毫无任何精妙剑招可言,那,不是我莫封的剑路!”
莫封负手而立,神情中有着难言的骄傲之色,一股冲天的凌厉剑意轰然爆出,居然掀起了一阵不轻的风浪,吹起了不少的烟尘。
“不可能,你绝不可能将你手中的那把剑用到得心应手的地步,我绝不相信!”
魏征固执己见,他依然不相信一个先天境的武者会有能力用得起一把重约数千斤的剑,要知道,即便是像他这般的灵台境武者,最多所能承受的剑之重量恐怕也就才一千斤左右。
他心中有着自己的骄傲,若要他相信自己不如莫封,那还不如让后者直接打败他来得更加实在。
“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就有义务让你意识到‘井底之蛙’这个词的真正意思!”
也不再多说废话,莫封猛然大喝,饮血剑再次出击,不过,这一次,他却不是再像之前那般地直接出剑,他的剑路一下子变得飘忽不定,令人捉摸不透。
时而高低,时而左右摇摆,如一盏风中焰火!
“清风夺焰剑!”
清啸之间,莫封使出了自己最为擅长的剑技,那般飘逸如风,柳叶摆动般的剑路,绝非只会凭借蛮力压人的剑客所能施展出来!
“怎么可能!”
魏征大吃一惊,就像是看到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莫封眼前的行为,简直就是在颠覆他以前对剑道的所有认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还真是有点像莫封口中所说的井底之蛙!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