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刚知道出事,究竟有多少人得了,尚且不清楚,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时候。
上一世的时候,不曾记得京城遭过这么大的难。
“你这在为我担心吗?”沈秋河声音有些哑,很自然的挽住乔故心的手。
乔故心脸色有些不自然,“你现在还不能出事,留着有用,至少,至少等着续皆再大点再出事也成。”
听了乔故心的话,沈秋河低低的笑了几声,“行,我定然晚死几年。”
突然用力将乔故心搂在怀里,“等我跟你,儿孙满堂!”
乔故心下意识的就想拧沈秋河,沈秋河反应迅速,随即转身迅速离开。
乔故心只披了外衣,不好出门,只打开窗户,看着沈秋河的背影消失在灯影里。
沈秋河带着王四快步往外走,“同殿下求个令牌,但凡能涉及此事的官员,都给他们叫起来!”
谁不想,媳妇孩子热炕头?自己不能搂着乔故心睡,剩下的人也别想!
这叫什么,独悲悲不如众悲悲?
王四在心里替那些大人抱怨了几句,不过却也是跑的比谁都快,一定要跟东宫太子求了这个恩典,反正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才好。
沈秋河出门后,乔故心愈发的睡不着了,身上更是酸疼的厉害。
虽说沈秋河是习武之人,大约能比自己强,可估摸也强不到哪去。他那么累,却还冒着生命的危险奔波,越这么想越担心沈秋河。
乔故心穿着中衣,靠在塌边,心中默念着佛号,求着神佛保佑,保佑沈秋河平安无虞。
等着沈秋河踩着晨曦的微光,回到宅子,推门而入,看着乔故心坐在塌边,瞧着该是一夜未睡,此刻眼下一片青色。
“怎么在这熬着?凡事有我,莫要担心。”沈秋河低声问了句,可是却没上前,只在外屋净手。
乔故心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外头如何了?”
沈秋河将手擦干净,进屋里拿了官袍换上,“不是痘症。”
他一说完,乔故心明显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痘症,便就死不了那么多人。
只是,沈秋河低头叹息,“何家,又出麻烦了。”
不是痘症百姓们少遭些罪,可是太子又得有麻烦事了。说是之前何家占的那五亩地,原是俩老人种的,家里的孩子都在年少时出了意外,只有老两口相依为命。
何家那人也是谨慎,家里有壮丁的不敢占,便寻了这么两口子。
老两口子原有五亩地,日子过的也不紧吧,可谁知道被人占了地,老两口靠什么为生便就有了难处了。老太太一着急,一下就病倒了。
何家人被御史台的参了后,除了让占地之人入狱后,倒是给了这老两口一大笔补偿。
可偏偏,老太太本来年岁大了,好好的养着都不知道能有几天活头,结果气急攻心的病了,银钱虽然要来了,可是人却没有救回来。
老头子也是个有气性的,将那银钱全都扔了不说,专挑着好日子去医馆。
拿了热油将自己烫了几个燎泡,又将自己洗凉水澡冻病了。结果去医馆就说,身上起烧浑身难受,还有开始起泡。
又说,他家老太太也是这么死的。
这可是大事,医馆哪敢靠近,赶紧往上禀报,一个闹不好,那可得连累几十条人命。
这病就跟瘟疫一样,大意不得,尤其是在办宴的时候,有头脸的人都在宫里,这下直接闹到了圣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