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扯了扯嘴角,“大理寺对付女犯人的法子,侯爷有兴趣听听?”
大理寺虽然主持公道,可是却也是特别的事特别办。
若是将大理寺的人都当成正人君子,恐怕是要吃亏的。
沈秋河现在只关了一个乔荨凤,若是宁顺候还不听话,那就把戏子也关起来就是了。
看宁顺候眼里似乎要冒火了,沈秋河顺了顺自己的衣裳,“侯爷,今日戏子母女受的罪,与他人无关,都是你自个无能。”
当时,你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给不了戏子幸福,那就别去招惹人家。
或者说就非要戏子,爹娘的命都不管,你要是有这个肚量也行,偏偏又要当孝子还要做个有情人,结果,气死父亲也没在母亲跟前尽孝,戏子他又护不住,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是他自己失败。
一顿接着又说道,“可是,我夫人也是受害者,她何其无辜,凭什么要让着你们?”
看着沈秋河放软了语调,宁顺候的眼眶微微泛红,“等你当了父母,便该明白我现在。”
“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生养。”省的,生下来便让孩子难受别扭。
说完之后,随即给了宁顺候一个后背,声音格外的强势,“你没有资格,跟我提任何条件。”
而后,登上了马车,头也没回的离开。
宁顺候想追却又够不着,只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就当我求你们了,行不行?”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乔故心听见后,终是掀了帘子往后回看了一眼,看着他卑微的匍匐在地上,求?嘴里喃喃自语,而后勾了勾嘴角,“晚了。”
若是,昨日一来,他忏悔自己的罪行,不定自己会心软,夫君虽不会给乔荨凤去寻,可是家里头的吃穿用度倒可以照拂一二。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是被现实逼的低了头,而自己没有必要为了他的无奈,自我感动。
乔故心本来想着,将这事亲自同顾氏说说,可是又怕自己越说越生气,跟火上浇油一样,干脆便写了信,差人送到侯府。
沈秋河他们去庄子的事,估摸顾氏很快就会知道了,若是信去的晚些,估摸得让顾氏瞎想。
当然,沈续皆这边很懂事,乔故心她们不在府上的这日,课业写的就更认真了,写完之后让人送到乔故心的桌案上,等着乔故心一回来便能看见。
乔故心翻看了几页后,连连点头,“这孩子,天生就是念书的材料。”
瞧瞧,课业做的是真不错。
主要是自觉,这样的孩子将来肯定能成的。
沈秋河也看了两眼,“希望他跟他舅父一样,他日,咱们国公府也出个状元。”
乔故心推了沈秋河一下,“从现在开始,赶紧吃斋念佛,给你儿子积德。”
沈秋河忍不住笑了起来,“行行行,我这就去。”
拌了两句嘴,好像身上的力气,也都多了起来。
正好沈秋河又积攒了两日的活,说上几句话得赶紧去大理寺处理去。
乔故心看了一眼府里的庶务,等着放学的时辰,领着念珠念香在外头等着。
也不知道是心情的事还是旁的原因,乔故心总觉得国公府的太阳都比庄子的要大。
沈续皆出来的时候,好像是在跟沈崇远闲聊什么,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乔故心,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随即快走了几步,“母亲。”到了跟前也不忘礼数。
乔故心揉了揉沈续皆的头,“一日不见,怎得长高了?”
沈续皆不好意思的摇头,“母亲这是在打趣我。”
原本对沈续皆还有点好脸色的沈崇远,在看见乔故心后随即沉下脸来,不过还是按照规矩,过去唤了一声婶母。
乔故心嗯了一声,倒也没表现的有多么的热络。
只是让念珠端了锦盒,“你父亲昨个做的。”
锦盒打开,沈续皆一看里面放了一对一模一样的小木塔,心中随即了然,端起其中一个让念香拿着,而后连着锦盒抱着,跑到了沈崇远跟前,“父亲做的,咱俩一人一个。”
沈崇远没上手接,而是看了一眼乔故心,“我,我屋子里这东西多了去了。”
自然是不稀罕的。
沈续皆的眼神微黯,表情似有些失落。
“毕竟,是你叔父的心意。”乔故心走了过来,到底还是同沈崇远说了一句话。
沈崇远随即伸手将锦盒接了过来,“行了,我收就是了。”
看着沈崇远一拿走,沈续皆的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沈崇远面上也缓和过来,“你看你那样,能有什么出息?”
嘴里面,依旧不饶人。
沈续皆却是不在乎,笑着应了声是,欢喜的跑到乔故心跟前。
等着没人的时候,乔故心不由的问了句,“你兄长那么待你,你不生气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