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太子看到了,不觉得是在看折子,而是在看一副优秀的作品,甚至会在想,他在哪个地方,换个字用一用能不能行。
看男人们说话,何良娣侧头悄声同是乔故心说道,“你瞧我便说殿下惜才,这都快魔怔了,若非乔状元是男子,我都得怀疑他们是否有私情了。”
每日里,念叨的最多的就是,乔状元今日写什么,昨日写什么了,明日会写什么?
“你就胡说。”何良娣虽然压低了声音,奈何她跟太子殿下站的近,太子自然是听见了,侧身斥了一句,可明明大家听到的都是宠溺。
何良娣拿着帕子掩嘴直笑,而太子无奈的摇头,可眼里神采奕奕。
可见,这两人确实是情投意合。
都传言太子宠爱何良娣,看来,真真是无风不起浪。
众人说笑着,坐在了亭子里。
因着太子今日不让大家拘礼,也都按照规矩坐下了。
念珠念香怕大理寺的人粗手粗脚伺候的不周到,便亲自在亭子外头候着。
太子来的急,桌子也没来得及收拾,何良娣一眼便瞧见了,放在笸箩里绣好的梅,“这绣的可真好看。”
“回娘娘的话,是臣女随意做的,臣女这就让人放下,免得污了娘娘的眼。”乔文芷紧张的赶紧站了起来。
何良娣却笑着摇头,“乔二姑娘自谦了,本宫瞧着有这手艺,便是宫里的绣娘都比不上。”
“你喜欢?”莫要瞧着太子同沈秋河说话,可眼角一直是看着何良娣的,她一开口太子随即问了句。
一听这么说,乔文芷慌忙说道,“娘娘若是看的上,臣女这就为娘娘绣一方帕子。”
听了这话,何良娣却是先瞪了一眼太子殿下,而后招呼乔文芷赶紧坐好,“你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本宫只是瞧着赞叹一声,等着将来若有需要,定是要劳烦乔二姑娘的。”
若是寻常的人,有这么好的手艺能让宫里贵人赏识,自是大幸事。可乔文芷,人家是侯府的姑娘,长姐嫁到了国公府,三弟是状元,自己又许到了探郎。
头一次见面,让人绣东西,那是赏识还是蹉跎,可就说不清楚了。
就算真的喜欢,那也得真的有了私交以后,再开口还能合情合理一些。
被何良娣说了太子也不恼,而是瞧了一眼沈秋河,“瞧瞧,姑娘家心细,你哄人可要用心的。”
当时,沈秋河为乔故心求县主位的时候,是这么对太子说的。
太子一说完,何良娣随即拉住了乔故心的手,“要我说,咱们姑娘家就不能那么好说话,若非宫里规矩大,我今个就住这不走了。”
宫里的人心思玲珑剔透,新婚没多久的夫妇,这就分开住了,再赏景也不正常。
乔文芷微微皱眉,怎么瞧着太子跟何良娣这是来当说客来了,这是给沈秋河说和来了?
或者,太子是用沈秋河来哄何良娣高兴?
乔文芷摇了摇头,这宫里的人都有十八弯的肠子,让人捉摸不透。
何良娣瞧着乔文芷突然自个在那摇头,便是女子也没忍住笑了一声,“我便是知道,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怪不得冯探一得了功名,赶紧去侯府提亲,这么可爱的姑娘,若是下手慢了,岂不是就成旁人的了?
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说话越是随和,说笑着似乎都忘了时辰。
直到,下头有人匆匆的过来,在念香跟前低语几句。
念香脸上随即一脸的为难,想要请示乔故心吧,你在东宫跟前耳语,确实不好,就跟背着人家有什么秘密一样。
而且,太子来了虽然带的人少,肯定都是高手,不定人家都听见了她们在说什么。
念香没跟宫里人打过交道,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抬手正好瞧见沈秋河侧身,随即求救的看向沈秋河。
沈秋河看着念香神色不对,微微拧眉,“如今梅开的正好,正好这院子后头有几颗梅开的正艳。”
太子自然点头,“正好,本殿这一趟可是来值了。”
随即看向何良娣,何良娣却摇了摇头,“今个太阳这么大,我可要怕晒着了。”
听何良娣拒绝,太子便由着她了。
念香一看何良娣不过去,心里又急了起来。
可人家都这么拒绝了,若是再叫,反而显得刻意。
乔故心起身送太子的时候,瞧着念香不对,等她们坐下,乔故心便问了念香一句,“可是有什么事?”
念香先看了一眼乔文芷,随即收回视线说道,“冯家姑娘来寻二姑娘了。”
想着,不然先让乔文芷去看看。
这也太不巧了,冯昭萍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太子在这。因为从前来过,门房的最下等护院不知内情,直接放进了二进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