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走到马车跟前,扫了那些东西一眼,一看多在家里办宴的时候用的,随即脸色微沉,“你可真尽心尽力!”
这么着急的,为自己纳妾!
乔故心拿着单子点了点,随即交给下头的人,“我也想过几天消停的日子,今个得罪嫂嫂了,不得在婆母跟前卖个乖,劳烦沈大人在三月十五那日,别出什么幺蛾子才是。”
听着乔故心没好气的在那抱怨,沈秋河却只想着三月十五,他以为乔故心是着急给自己纳妾,不想竟然是为自己过生辰。
他将视线往一边挪挪,“哪那么多事,我都过了快二十个生辰了,每年都一样,母亲那边怕也习惯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再则说了,咱们虽没分家却跟分家一样,你也不用将嫂嫂的态度放在心上。”沈秋河咳嗽了一声,掩盖了一下自己的不自在。
难得,他好声好气的宽慰人。
乔故心看着马车都收拾妥当,下头的人已经掀起帘子等着了,“不想过,你可以不过。”
不用在自己跟前叨叨,办不办是自己的事,参不参与却是沈秋河的事。
“你这人好赖话听不懂吗?”沈秋河忍不住冲着乔故心抱怨。
可回给他的,只有乔故心放下来的帘子的声音。
看着马车要走,沈秋河突然伸手拽住了缰绳,而后用另一只手将马车帘子掀起,“我让人送你回去?”
无论这下头的人是侯府的,还是乔故心后来买的,让这些人伺候乔故心,沈秋河总觉得不妥当,就好像自己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一样。
乔故心冷哼一声,“沈大人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怎么现在不忙了?”
她还记得,她跟顾氏在外面,碰着小偷了,沈秋河因为公务在身,连个客套话都没说,走的那叫个干脆。
现在算什么?上杆子巴结自己?
沈秋河猛的将帘子放下,“就算我多嘴!”
随即转身,上了自己的马。
太子那边还等着自己的消息,莫不是早点忙完早点回去歇着不香吗?
沈秋河的马没走两步,猛地拽缰绳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看着乔故心的马车,那是迫不及待的离开,沈秋河在后头冷笑了一声,而后直接甩起了缰绳。
谁稀罕谁啊,她不待见自己,自己难不成非要热脸贴冷屁股吗?
只是缰绳甩的连,可是马走的却慢,一看就是没舍得用力打马。
王四慢慢的凑了过去,“主子,您说少夫人会准备怎么给主子过生辰?”
一听王四提乔故心,沈秋河立马将身子坐直了,突然间来了精神,“你没听见吗,人家生辰办宴都没打算邀请我,还会准备怎么过?用西北凉风为我庆贺?”
王四看沈秋河抱怨,在旁边撇了撇嘴,自动当成刚才自己的耳朵是聋的,没听见沈秋河胡言乱语些什么。
“小人想,少夫人给您准备的生辰宴一定是隆重的,不然少夫人也不至于手头紧的,在这个时候也还惦念银钱。”救人后跟人讨要救人银钱的事,着实是不体面。
提起这个事,沈秋河白了王四一眼,“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竟然还真的以为,乔故心是在乎这么一点蝇头小利的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