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很自然的想要用力的踩几下地,心也跟着慌了起来,乔文芷想也没想,直接转身,“大姐姐。”
褚翰引原还想再同乔故心说两句话的,结果乔文芷这么一喊,乔故心的心思便在了乔文芷的身上。
褚翰引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瞧着乔故心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想着虽说国公府退婚跟乔故心自个没有关系,是可毕竟好好的姻缘破了,女子心里不痛快总是正常。
很自然的就想让乔故心欢喜起来,只是这还没发挥呢,便被打扰了。
无奈的很。
六个人热闹了一阵,很快到了用膳的时候了,男女自是要各自入席的,这便就跟没机会说话了。
外头,沈秋河怎么进的刑部现在又怎么出来的。
刑部右侍郎亲自在外头等着,看着沈秋河眼神就跟要碎了毒一般,“沈大人果真好本事,有东宫撑腰怪不得不将我们刑部放在眼里。”
沈秋河拍了拍身上的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我都是朝廷的人,自要为朝廷分忧,东宫殿下素来明辨是非,若得他撑腰,在下觉得自能当的起正义二字。”
明明身上还穿着囚衣,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可这么站着就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刑部右侍郎恨恨的咬着牙,“你别高兴的太早!”
沈秋河抬手拍了拍刑部右侍郎的肩膀,“我觉得,不早了。”
刑部跟大理寺是有怨不假,可是之前也没有说谁故意去国公府寻事,打从刑部右侍郎第一次去河边挑衅乔故心的时候,便有了盘算。
国公府虽然落败,可是朝中也没人愿意招惹,事出反常必有妖!
谁都是布局之人,端就看到底谁是将计就计,谁又技高一筹了。
明明沈秋河很年轻,可那架势恍然觉得好像是运筹帷幄多年的老人。
甚至,刑部右侍郎觉得,沈秋河这次出来,如同猛虎归山,势不可挡。
可是,尚书大人已经承诺过自己,一定会无事的。
沈秋河走后,刑部右侍郎觉得,浑身冰凉的很。
沈秋河上了马车后,王四已经在里头准备好了干净的衣衫,“主子,顾相有请。”
沈秋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帖子突然笑了起来,“正好,我与刑部尚书喝茶,你去杀人。”
既然已经开了口,那就凶猛的咬着,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一举拿下!
王四嗯了一声,只是马车走了没几步,沈秋河突然交代了句,“绕路。”
出来之后,沈秋河的话不多,可是王四都明白,随即让马夫从侯府门前过。
虽说现在朝中动荡,侯府没有大办宴席,可从大开的大门,清晰的锃亮的琉璃瓦,以及鲜艳的朱红色,都表明府中有喜事。
门口停了两辆马车,也不知道谁来拜访。
沈秋河掀起马车的帘子,定定的看着前头,眼睛微微的眯着,“去查查。”
王四瞬间领悟,让人去旁边喝茶,正好与人攀谈。
不消片刻下头人已经回来了,说是侯府正在宴请褚家。
“主子我便说,乔大姑娘别有心思,这么迫不及待的便同褚家纠葛在一起了。”王四越想越气,之前觉得乔故心跟褚翰引碰在一起都是巧合,现在看来,在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如若乔故心真的看中这门亲事,被退亲后哪里还有心思,同旁人周旋。
许是感觉到主子现在心情低沉,那马也不安的动着脚。
沈秋河紧紧的抿着嘴,他不说出发马车便不能动,就一直停在这不远不近的地方。
王四想着说顾相还等着,可看沈秋河脸色吓人,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原本是艳阳高照,一直等到秋风渐浓,夕阳垂斜染红天边,看着侯府一大家子人送褚家人出来。
看着乔故心一如往常,笑的娇艳。
他们看着褚翰引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乔故心更是眉眼弯弯。
两家子相处和睦,远远的看上去就跟一家人一般。
“主子。”王四担心的看向沈秋河。
沈秋河放下马车的帘子,“给顾相那边送信,就说本官病了。”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也给殿下送消息,让他放心,三日内必有定论。”
便也不出门应承了。
想着入狱前他求东宫的事,自嘲的笑了笑。
哄人?他怎么看着一点都不需要。
可是饶是如此,沈秋河也没让人禀与东宫,之前所求作罢。
天色已晚,送走褚家的人,顾氏都觉得自己脸都笑僵了。
不过所幸都定下来了,官媒不日便要登门了,以后三书六礼一个都不会少。
只是看向乔故心,只觉得越瞧乔故心同褚翰引站在一起般配的很。
她很自然的看向了乔文清,“等着文书下来,你们也去登山赏景,日后怕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好不容易休沐一日,觉都睡不够哪里还有别的空?
更何况,休沐只是不去上早朝,如若朝中有什么事,也一样不得清闲。
正好乔文柄也快入太学了,趁着这个机会放松放松。
乔文清瞬间明白了顾氏的意思,“母亲说的是。”
随即看向了乔故心,她如今没有婚约了,自更该多出去转转。
说完话,顾氏不由的想起老太太今日念叨,宁顺候近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日整日的不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