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摇头,孟修远也就只能眼看着这铁面人最终含糊地又喊了一声“阿紫”以后,便没了气息。
……
下一刻,孟修远闪身到阿紫面前,单手将其提起,不做丝毫废话,便使了“移魂大法”向她逼问这些年所犯罪行。
阿紫被孟修远废了武功,自是无力抵挡这“移魂大法”的催眠,恍恍惚惚地便将她这些年来所做恶事一件件讲了出来。
没听一会儿,孟修远便眉头紧皱,当即将其打断,只觉得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
随即,孟修远又向她问起这铁头男子的身世,却见她竟是在恍惚的状态下,仍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两年以前,我偷了神木王鼎,为了躲避师兄们的搜捕,躲到中原。
路上我不过只是抓了些无关紧要的人来练那神木王鼎的毒功,不小心稍有些疏漏,便引得人喊打喊杀。
那聚贤庄一对姓游的兄弟最是可恶,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装装样子还不够,竟是真的派人搜查我的下落。
哼,他们觉得我孤身一个小姑娘,便好欺负了,我自然是要让他们瞧瞧厉害。
我使毒一夜杀尽这庄里上下,只有铁头这个蠢东西运气好,竟是活了下来。
我看他傻乎乎的,很有意思,便索性和他讲,是我替他赶走了灭门仇人,救了他性命。
哪知道这傻瓜竟还真的相信,把我真当做救命恩人,每天好似一条狗一样围着我转,还说是要守护我一生一世,哈哈哈……”
孟修远听到这里,心中大致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心中一颤。
轻吸一口气,孟修远却是当即解开了对阿紫的“移魂大法”,将她扔回地上,静静地注视着她。
阿紫回过神来,想起刚才同孟修远说的话,先是身子一颤,随即竟是眼圈泛红、泪水喷涌,似娇似怨地朝孟修远哭道:
“你这人长得好看,心却是黑的!
我不过是没见过你这样潇洒俊逸的公子哥,看你一副死板的样子,想逗逗你而已。
却不想,你下手这么狠毒。
铁头他与我相依为命,对我好似亲人一样,竟就这么被你给打死了……呜呜呜。
还说是我姐夫的好朋友呢,就这么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让我姐姐、姐夫知道,你竟是把我打成这样,他们一定不会与你罢休……”
阿紫哭得可怜,谎话编得顺嘴,可孟修远却只是漠然看着她的表演,不发一言。
眼见情况不对,阿紫当即变了脸,转而又朝孟修远诱惑说道:
“孟大哥,你知道为什么铁头短短时间,就能练成这么厉害的武功么?
其实我姐姐当年从少林寺偷出了一本神功秘籍,想要给我姐夫修炼。
谁知道这秘籍我姐夫看不懂,被我借来,反倒是被铁头给练会了。
只几个月的功夫,他便像换了个人一样,还能用这功夫驱毒,我怎么毒都毒不死他。
现在这秘籍藏在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阿紫话刚说到这里,孟修远突然毫无征兆地伸出一指,直刺她胸前。
听得“噗嗤”一声,阿紫胸口处当即被穿,鲜血似泉涌般喷出。
阿紫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孟修远,怎的也没想到,孟修远竟是会在她说到此处时突然动手。
而孟修远看着那眼中缓缓失去神采的阿紫,心中一口郁气,终是舒展了出来。
孟修远从没有虐杀的习惯,可对这阿紫,却是不希望她便在被催眠的情况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这般恶毒之人,临死之前也该体会一下受害者担忧恐惧的滋味。
至于那所谓少林神功,无论找不找得到,却也都远不及孟修远这一时心里舒畅重要。
身后钟灵、木婉清两人见孟修远突然杀人,稍一愣神,随即都是面露喜色。她们巴不得这阿紫早些死,本还怕孟修远碍于关系情面,不好动手呢。
之后,孟修远依次处理了在场的这些星宿门人,依旧是按照老规矩,该杀的杀,该罚的罚。
不过说来,这些星宿派的人作恶多端,却也没有多少无辜。
大多催眠拷问下来,都是罪不可恕,被孟修远一掌击毙。唯有两个被逼入门的新人,拍马屁的师门绝学都尚未练得纯熟,在门中处处受人欺负,尚还没来得及习武作恶。
有一个好消息是,这次为了去少林寺给乔峰助阵,阿紫把星宿派的所有弟子都一并带上,一个都没留在派中。
也就是说,孟修远这已经将星宿派的余孽一网打尽,无需再往那星宿海跑一趟了。
孟修远这边杀人,钟灵和木婉清两个姑娘也没闲着,围着阿紫的尸体低头研究了半天。
知道她们两个为人不坏,做不出太过分的事情,孟修远便也就没有理会,只当是小姑娘发脾气而已。
待孟修远处理完所有星宿派弟子,却听钟灵那边突然“啊”地惊叫了一声,似是受了什么伤。
孟修远赶忙过去,见她表情痛苦,一只手已经肿胀变形、全然染成了黑灰色,显然是中了剧毒。
不及多想,孟修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运起《神农避毒功》替她解毒。
“那阿紫练得星宿毒功,你胆子倒是大,竟还敢去碰她尸身。
还有,我不是教过你《弹指神通》么,是不是没有认真练功,怎的这么容易便被人家捉住了……”
神功施展,钟灵的手很快便渐渐消肿、褪去黑色,可孟修远还是忍不住训斥了几声这胆大妄为的小女孩。
钟灵闻言,丝毫不在意,刚才脸上的泪水尚未干,便嘻嘻笑了起来,蓦然从背后掏出一本黄色小册,递给孟修远说道:
“孟大哥,我们可是给你找了好东西,你瞧这是什么?”
孟修远打开书册,随手翻阅,见每一页上都写满了弯弯曲曲的梵文。
显然,这就是那本阿朱从藏经阁里偷出、一书两经的《易筋经》和《神足经》无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