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队长开枪击毙了那个哭爹喊娘的战士。
“草!那是我的兵!”一把枪顶在队长的脑袋上。
“你还想让多少人白死?如果我中了那样的子弹,你也可以开枪,记住射这里,我会谢谢你的!所以,你他妈的现在给我看着战线!”队长用脑门顶着枪口并用左手狠狠的戳了戳自己的脑袋。
虽然残忍,但是确实明知的选择。如果中弹的是我,我也希望队长能给我个痛快,刚才不像人声的叫喊告诉了我那伤口到底有多疼,如果队长不给他一枪,我估计他会疼死!
“嘿!小子!别分神。如果你中枪了,我也会给你一颗的!”恶魔冲着我骂道的同时,一颗烟雾弹已经扔了出去。
白色的烟雾随着风从眼前漫过,瞬间我便失去了视距,白色的烟雾腾起的瞬间,两侧鬼子的枪声瞬间减少了很多,随即又再次猛烈起来,估计是这帮家伙没想到土八路会有烟雾弹这样的武器,这样他们的狙击手便暂时性的失去了作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或许稍稍的打乱了他们的作战部署。
我和恶魔端着枪消灭了我们两翼几个比较勇敢的鬼子后,我们的火力便占据了轻微的优势!听枪声,我们的人数至少要比鬼子的多出一倍!
“烟雾散了,大家隐蔽!”队长喊了一声,便猫低了腰,藏在掩体的后面。
借着最后的浓烟,我把枪伸了出去,瞄向正面的战场,我知道鬼子的狙击手就在那里,那个地方可以看到整个战场。狙击手的游戏很简单,谁先找到对方,谁就赢,这就是游戏规则,只不过输的人要丢掉性命。
低矮的灌木,乱石,小树,杂草,山区早春的景色从我的瞄准镜中慢慢的晃过,“哒哒哒!哒哒!”瞄准镜中看着鬼子的机枪手有节奏的射击着,十字瞄准他的时候,我甚至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扣动扳机。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每过去一秒,我的心跳都加速一分,以前狙击敌人虽然也危险,但是我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好像自己要比鬼子高处一筹的感觉,那是一种强者的感觉,一种猎杀者的感觉。但现在我知道鬼子的狙击手也在找我,这种生死一线的境地让我头皮发麻,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
“碰!”身旁不远处的枪声,告诉我恶魔发现了敌人,对于恶魔的枪法我有十足的信心,他的信条是一枪一命,绝对不会胡乱的开枪,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本以为已经清除了狙击手,但眼睛还没来得及离开瞄准镜,视线中一道反光告诉了我事实的严酷,鬼子不仅一个狙击手。
恶魔枪口的火焰肯定暴露了他的位置,而他肯定不知道鬼子还有一个狙击手。而这个狙击手定是看到了恶魔枪口的火焰所以才快速的调转枪口,枪口的晃动带出一道刺眼的反光。
几乎没有瞄准,我便扣动了扳机,我没希望自己能够打中,只是希望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只要让他的枪口微微一偏,或许就救了恶魔一命。
“碰!”“碰!”两声枪响先后响起,我甚至分不清哪一枪是我开的,恶魔的闷哼声几乎和枪声同时传入我的耳中。我一边冲向恶魔,一边拉动枪栓把子弹推上枪膛,然后横移着又向那个地方开了一枪,随即便窜近了恶魔所在的掩体后面。
“怎么样?”看着爬在地上的恶魔。我大声的喊着。
“你不应该过来,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吗?”恶魔蜷缩在突起的山石下面用英文挤出了一句,也许比较起来还是母语说的顺口,尤其是在极其疼痛的时候。
“去你妈的,让我看看伤口!”我拽起恶魔,满脸的血水混着泥污吓了我一跳。
“怎么样?”远处的队长脑袋贴着地面转过头冲着我喊着。
“没事,死不了!”子弹顺着恶魔的眉毛划过,带出了一个一指多宽的口子,伤口两侧的肉向外翻动着,子弹打中的是右侧的眉毛,疼痛以及不断流出的血水让恶魔的右眼不停的抽动。
知道恶魔没事这让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至少我刚刚的一枪没有白费,但是现在我却完全的陷入了被动。鬼子的狙击手肯定瞄向这里,只要我一探头一发38式的子弹一定会打入我的脑袋。
恶魔忍着疼痛,哆哆嗦嗦的用右手拿起一根树枝顶起他自己的头盔,慢慢的移出掩体,随即慢慢的拿了回来,期盼的枪声没有响起,恶魔冲着我撇了撇嘴,告诉我对方不是菜鸟。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这里,持续的枪声在山林中会传的很远,用不了多久,更多的鬼子便会赶到这里。
“哒哒哒!”正面的机枪不断的点射在我们的周围,刚才发现鬼子狙击手的位置超过了300米,这么远的距离,机枪手不可能准确命中我,他这么干不过是在给我心里震慑!然后达到拖延时间,等待大部队的目的。
“想想办法!亲爱的!”准星藏在掩体后面,将手里捷克式伸出掩体向着刚刚枪响的方向胡乱的扫了一通然后说道。
看着地上冒着余温的尸体,看着大家期盼而又焦急的眼神,看着满脸鲜血依然用左手端着枪看着战线的恶魔,一股热血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