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身前人儿入睡的感觉跟以前一样静谧安好,若不是察觉到怀里人儿有醒转的迹象,他还真是不愿松开。
冷弥浅脸上尴尬更盛,“..........”
“......糟了,身子这一边都麻了,这可怎么换衣服.....”鬼煞低眉看着身上全是褶皱的衣裳,嘀咕的声音不大不小。
“我来,我来。”冷弥浅心虚的赶忙应下声来。
“你会?”鬼煞挑了挑眉,无论是在原主人的记忆里,还是在他的记忆里,眼前这丫头都绝对不是个称职的奴婢。
先别说伺候主子了,就连穿个女子衣裙都得别人教着穿,所幸这丫头从不讲究外表,穿的都是极其简单的素衣,这才算是将这件尴尬的事解决了。
冷弥浅眨眨眼朝李墨身上看了看,“.....不就换个外衣嘛,怎么可能不会?”
开玩笑,她穿男子衣袍穿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会穿。
“那你过来帮我,虽说我大多时间都呆在马车上,但偶尔下车走动让他们看了也放心。”
冷弥浅点头,随手便在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外袍,“.....其实....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重病的事?”
那些隐卫每人身上都带有李墨需要的药丸,想必自然是清楚李墨身体状况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容慧还那么小心,千叮万嘱的告诉她切不可让外面那些人知晓?
提到这个,鬼煞眼里阴霾骤起,“.....他们不可信。”
“不可信?不可信还做你的隐卫?”
鬼煞摇摇头,“.....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妡媛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冷弥浅一怔,瞪大了眼,“.....妡媛安排的眼线?但、但那又怎么样?她安排的.....”
她是他的妻,安排一些眼线在李墨身边.....这好像也没毛病啊。
“小浅,妡媛已经变了。她不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那个妡媛了。”鬼煞眼里迸出寒意,“.....如今在西陇皇庭中,恐怕最想要我死的人便是她了吧。”
冷弥浅蓦地瞪圆了眼。
“否则,你以为我这心疾之病是怎么得来的?”
“难道不是玄朔.....”
“玄朔登基为帝的时候,正值全鱼宴事后天下三分局面,明若族彻底叛变,伊藤族也随后独立,西陇皇庭里最大的势力便只有以我父亲为首的丞相派系。在我们鼎力拥护下,玄朔成功登基为帝皇,但登基之后,他一改之前的谦逊豁达,开始一边掌握实权,一边想要除掉我们这些当初扶持他的人。”
冷弥浅听的糊涂,“为什么?为什么要除掉你们?你们拥他为帝,再加上天下三分,人心未定,这种情况下他该更加与你们站在一起才对啊!”
鬼煞摇了摇头,“.....小浅你该记得当初老皇帝死后没有遗诏这件事吧?”
冷弥浅懵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记得。说是当时老皇帝死的太过突然,除了一份罪书示众之外,并未留下任何话。”
鬼煞点点头,“.....老皇帝的儿子众多,在当时的情况下,最有势力登上皇位的便是大皇子玄朔和二皇子玄封.....”
冷弥浅点头附和,那两个人她都见过,当时正值全鱼宴后,皇庭政局一团迷雾,两方势力都想拉拢李墨,那殷勤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我和父亲当时都看好玄朔,所以父亲便决定以丞相府鼎力相助。后来,玄朔如愿登上了皇位,只可惜狡兔死,走狗烹,玄朔登上皇位不久便开始视我们丞相府一脉为眼中钉,因为当初皇庭内政混乱,多亏我父亲多方游说这才让皇庭的势力扭成一股绳儿,后来朝政渐渐稳定,朝中留存下来的势力自然是以我父亲马首是瞻,玄朔想要真正独揽大权,首先要做的便是将我们丞相府除去。”
冷弥浅听的哑然。
“我和父亲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