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去了,谁陪你?”鬼煞眼不斜视便上了观礼台玉阶。
冷弥浅:“.........”
跟随在两人身后的千昭闻言也是身形一震,抬眼看了看一脸正色的鬼煞,便低下头不语。
顿了顿,冷弥浅斜瞥着众人对祭礼的喝彩,“.....但这种祭礼不是特别彰显地位的吗?师父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主持祭礼的人才是神殿大祭司呢。”
“我想陪你。”鬼煞斜瞥了一眼玉台下,依旧保持着脚下的步速,只是眼里一瞬而过一抹懊恼,声音也隐隐的藏着沉闷。
他本想跟冷弥浅单独相处度ri的,却没想海棠自作主张让冷弥浅起了早,奈何这女人又觉得难得起了个早,若是不来看看观礼那便浪费了一个被吵醒的好梦,硬是吵着要来看看这观礼。
他又不想让她不喜,这才同意了抱着她前来一同看看。
想到这里,鬼煞眼里满是不悦。
那个海棠......还真是讨厌。
若不是不想让冷弥浅不开心,凭他处置人的手段,那个海棠怎么可能还活着。
陪、陪她?冷弥浅又被惊到了。
她突然发现鬼煞对感情是个相当直接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也没有半点左右犹豫,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鬼煞对待感情倒跟她有些相似,一旦定下心来,便再无转移。
想到这里,冷弥浅眼里滑过一丝担忧,却错过了身后千昭打量来的视线。
“在想什么?”头顶上传来鬼煞的声音,让冷弥浅惊回过神。
冷弥浅摇了摇头,视线瞥向祭礼的一处,“....没什么,就是有些遗憾没能看到师父祭礼。”
鬼煞迈上玉阶的脚突然停下。
只听见鬼煞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小月想看?”
冷弥浅蓦地抬眼朝鬼煞看去,“当然了,海棠可是说了,说能看到师父祭礼是件特别难得的事。”
鬼煞眸间一亮,“难得?”
冷弥浅点点头,“小月见过师父严肃的模样,见过师父开心的模样,也见过师父穿着素衣的模样,但像师父主持祭礼的模样却半点都没见过,就连师父穿大祭司祭服的样子都没见过,这仔细想想,哪里像是师父的徒弟,说出去恐怕都会被人嘲笑......”
鬼煞一愣,视线落在玉阶下远处的祭礼上,眸里破天荒的闪过光亮。
而两人身后的千昭则是脸色愈发的难看。
“大祭司怎么还不上来?昭儿,可是你又在路上问东问西耽搁了大祭司?”一阵慈祥的声音从玉阶上端传来,一个身着黑丝金袍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玉阶最上处,视线在千昭身上绕了一圈,最终目光矍铄的落在了鬼煞怀里冷弥浅的身上。
鬼煞闻言也不答话,只是脚下速度快了些,不等冷弥浅回过神来,已将冷弥浅安置在塔层里的高座软榻里。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鬼煞的动作让千昭有些意外,这第九层玉塔上的软榻是按着身份高低来的,而如今他家师兄竟然将白莺月安置到了他本该坐的座位上,要知道神殿大祭司座位是毗邻着灵域皇帝之位啊!
“本祭司要去主持祭礼。”鬼煞言简意赅,却让坐在软榻上的冷弥浅蓦地抬眼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