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声音戛然而止,白莺月视线落在明若寒身后的鬼煞身上,面色突然僵住,待再看清站在鬼煞身后的女子容貌时,更是惊的退后了一步。
那.....那是她自己?!
记忆中那道怎么也抹不去的刀疤正赫赫然的出现在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脸上,现实与记忆的重叠和不真实,让白莺月瞳孔猛缩了缩。
“小浅,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将白莺月的惊诧尽收眼底,鬼煞不动声色的扬着柔和的声音轻声问去。
白莺月心跳慢了半拍,以为自己刚刚是在做梦,大祭司上次这样温柔待她是在叫她徒弟的时候,但那个时候大祭司对她的态度怎么也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啊!
现在的大祭司就像在哄小孩子一般,轻言细语满眼笑意,若不是她深知大祭司冰冷狠厉的性子,她根本不敢相信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笑颜温柔的人竟会是那个看她一眼她都会心颤的主子!
白莺月赶忙回过神来,心跳的砰砰响,“......我....好多了呢。”
鬼煞点点头,“.....那就好,你身子中了蛊毒又祛了蛊毒,对身子伤害太大,如今总需要些时间慢慢恢复的。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对上鬼煞的视线,白莺月微怔片刻后赶忙领会,“.....身子除了乏力了一些外,其余倒没什么。反倒是总觉得有些东西不是太记得。”
“不记得?”鬼煞装作一副讶然的模样。
白莺月赶忙点点头,眼角瞥了一眼一旁的明若寒,“......也说不上不记得,就是觉着有些事情很模糊,需要别人来提醒才会记起来。”
这些日子来,她常常需要婉妡来提醒她一些事,但无奈的是婉妡也并不是一直都呆在大周公主身边,所以大多事连婉妡都不清楚。
看着时不时会看着她发愣的明若寒,她自然知道自己露出了马脚,但庆幸的是,她大病初愈的事众所周知,大祭司下在自己身上的禁术又无任何挑剔之处,即便明若寒有些怀疑,她也能想办法解决。
鬼煞嘴角浅浅一弯,“巫蛊祛除之后,有些后遗症是正常现象,若是遇到不记得的事,那你就多问问月皇,有人帮你回忆,自然就会恢复的越快。”
白莺月听的面色发讪,她倒是想问,但明若寒这个男人真的太恐怖了,不仅思维缜密的厉害,很多事很多话根本就是一点就通,害的她每次说话做事前都得细细思量一番,但即便如此,她也能察觉到明若寒对她慢慢有些距离。
虽然依旧对她体贴入微,对她宠溺有加,但却.....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疏离。
这让她不禁惶恐的厉害。
“好。”白莺月不敢反驳,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大祭司给她的,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更何况她还指望着大祭司将她身上的禁术一直保持下去,她过了太久的穷苦日子,被人唾弃,被人打骂,被人当做卑微蝼蚁低贱不堪,如今她好不容易恢复了曾经的富贵日子,而且还比曾经的富贵更要来的猛烈,这让她如何还能再舍得?!
一旁的冷弥浅从进屋后便一直处于呆愣状。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屋里的一切都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她只是浅浅扫了一眼屋里的摆设,便知道那些摆设里装了些什么,就像那些小东西是她亲自装过的一般。
当视线停驻在屋里一处书架上时,她更是微眯着双眼像是将视线定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