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过后。
冷弥浅打量了一圈空无一人的牢房,透过牢房的栅栏一脸疑惑的朝一旁的阿三问去,“....容慧呢?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她昨晚上将整个世子府寻了一遍都没寻到容慧,本以为容慧会关在地牢里,结果刚刚瞅了瞅地牢竟然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牢外的阿三无精打采,“...扔出府去了。”
冷弥浅眨眨眼,“...就这样?”她竟然还以为明若寒会软禁容慧。
阿三点点头,“...世子府从小浅小姐你回来的那一刻起便更换了防守,如今的世子府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就更别提小浅小姐你的容慧了。”
冷弥浅闻言撅了撅嘴,绕着牢房走了一圈便随地一坐,整个人仰躺在干草上翘起了二郎腿。
阿三看的眼角一抖。
察觉到阿三的无精打采,冷弥浅不禁侧头朝栅栏外看去,一脸不解,“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现在关进地牢的人可是我啊!”
阿三:“.....”主子虽然明着说将小浅小姐关地牢,但却也将他罚来守地牢,这明摆着就是让他守着小浅小姐别让她给逃了。
唉,想他怎么也是明若旁系的嫡少爷,上次沦落到罚抄佛经,这次又沦落到守地牢,他这阿三少爷当的还真是窝囊啊!!!
看到阿三耷拉着眼瞥了自己一眼便又继续恹恹的不做作声,冷弥浅又继续道,“...也不知道病秧子的伤势怎么样了,被烫成那样恐怕得痛上好一会儿了吧!”
顿了顿,冷弥浅又抿了抿嘴,“...不过也没事儿,反正他也将药抢了回去,那药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了可惜了,当初就该多要几瓶防身的。”
阿三听的嘴角一歪。
那药由云玄师尊所制,其珍贵跟天山雪莲相比也不落下风,稀有程度可谓是世上仅有这么一瓶,拿这么一瓶膏药涂抹烫伤的地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效果怎么可能不好?
“也不知道明若寒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竟然会被烫着,他若不被烫,我又怎么可能会拿出那瓶药呢,哎呀,真是失策、失策....”心疼着那瓶损失的药,冷弥浅脸上简直肉疼的厉害。
阿三无语的侧脸瞅了一眼痛心疾首的冷弥浅,脸上的无奈愈来愈深。
合着小浅小姐竟然还不知道他家主子为什么会被烫伤?
若非她非要喂自己喝茶,主子哪里会失控成那样?!!
夜。
皇宫中丧钟大响,悠远扬长,在整个帝都来回萦绕。
正准备歇业关门的各个小贩惊的停下手中的活,均是面面相觑,僵硬的呆住好半晌后,随着一个耄耋老人的哭声起,均是惊慌窜出了门齐齐跪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老皇帝驾崩了!
皇宫里素白一片,哭声嚎天。
玄朔穿着素色的锦袍,挺直了背静静的跪在棺木前,双眼红的骇人。
身后的众人皆是轻轻抽泣,时不时瞟向四周,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