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弥浅定了定神,视线掠过园中的各色草,浅笑着点头,“李相太过谦了,这园子里的草岂止是「还过得去」?”
“哈哈哈,”李然神情中有着些许得意,笑的极为慈眉善目,“冷先生既然喜欢,可否吟上一首应景的诗词助助兴?”
李墨一愣,顿时尴尬无比的看向冷洛,一时没了言语。
淡淡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李墨,冷弥浅心里好笑,轻轻颔了颔首便回答,“如此美景,冷洛岂可扫兴?”
说罢,冷弥浅眺望了一周园子,慢慢的走到一株玫瑰前硬生生的摘下一朵,思忖了片刻,“劝君莫惜金镂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空折枝。”
浅浅吟说,冷弥浅略显的中性的声音在突然静下来的园子里显得格外好听,一时间园中的三人都静静望去,各有心绪的品赏着诗词中的意境。
“好一个「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空折枝」,冷先生不愧为大才,这么静想片刻便做的如此一首佳品,实让老夫惊讶!”
“相比这两句,本世子更好奇前两句,「劝君莫惜金镂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冷先生在诗中既让人莫贪恋黄金富贵,又让人珍惜年少芳华功成名就,但为何自己又行径相反?”
明若寒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一双琉璃般光华的双眼让众人有些说不出的晃眼,缓缓的走到冷弥浅身前,嘴角笑意浅溢。
“难道寒世子不知人是善变的?”冷弥浅扬起下巴,也是浅笑着回望去。
“本世子只知道世间女子很善变,冷先生倒是让在下见拙了。”明若寒嘴角似笑非笑。
冷弥浅眸间瞳孔微缩,回想起刚刚的那一瞥,视线对上明若寒的眼正想探寻去,却突然被身旁的李墨挡在了身后。
“冷弟,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父亲大人书房里的藏书吗?”李墨视线朝自家父亲掠去,“.....父亲,冷弟最喜欢的便是藏书,我陪他去瞧瞧,你就在这里相陪寒世子吧。”
说罢,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赶忙的便将冷弥浅拉扯走了。
明若寒被这突然的一幕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