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两碗面,胡小萌跟石头两个埋头便‘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很快一碗面条下肚,胡小萌摸了摸有点胀的小肚子,“哎玛,终于吃饱了!”
看着胡小萌那不做作的样子,石头便笑,越发的挪不开眼。
“你吃饱没有,要不要再来一碗?”
知道这么大的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也大,所以胡小萌问他。
石头摇头,“一碗就够了,因为我来的时候,吃了个大饼!”
可是看着胡小萌嘴边粘着的一点面条,石头心道,我要不要给她拿下来呢?
胡小萌眨了眨眼,“我脸上有吗?”
她不是没感觉,这小子这几天每次看到她都直愣愣的,可这会才吃完饭……哎呀,忙从包里拿出帕子,将嘴边擦了一下,果然,粘了面条!
石头垂头,她反应真快!
“死小子,竟看我出乐子,怎么不告诉我一下?是不是想看我被别人笑话?”
石头撇嘴,“才不是,我是在想,你会不会伸出舌头,将那面条给舔回去……”
随着他的话,胡小萌就在想,要是那舌头可以打个圈……胡小萌那叫一个恶寒,那不成赖蛤蟆了!
白了他一眼,付了钱就跳上了马车,“去城西!”
“找那个老铁头?”石头赶着马车装傻笑两下,转头看了一下胡小萌。
“嗯,我昨天让他弄一些东西,说好今天去取的……”
两人很快到了城西,看着老铁头打出来的东西,胡小萌特别满意,将东西装车,只是对于做蜂窝煤的那个工具,摇了摇头,“不对,这里要有一个机括,往下一推,装在里面的煤球就掉下去了,可是这个是死的,煤球推不出去,所以不对!”
老铁点头,“那成,我再给你弄一弄!”
“好,我先把这些银子付你,回头我再来取这个……”
“不着急!”老铁头却只是低着头看着那个工具,脑子里转着想着,虽然还有一堆的齿轮要做,可是没有这丫头,他也不会接到这么多的生意,那么,他自然对胡小萌交待的事,格外上心些,而且他就一个人,赚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
胡小萌将银子塞到他手里,“我知道你不着急,可我着急,呵呵……我走了!”
老铁头这才抬头,看着胡小萌跟石头两人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丝暖意,曾经他也有一个家,他为那个家甘愿付出一切,只可惜,判.乱四起,尸横遍野啊!
所以,他心灰意冷,离开了那个繁华的大都市,落迫到了这里,满身是伤,被钱掌柜所救,从此,他便落在这福安县,以打铁为生!
可他从来不知道,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个乡下丫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说她要买轮椅!
那一刻,他便记住了她!
收回目光,老铁拎着那个半成品关了铁匠铺的大门,进了院子开始研究起来!
胡小萌跟石头两个回了村子,瞧着车上那个铁栅栏,回家还得卸下来,不如直接上山了!
于是石头赶着车,两个便进了山。
石头将栅栏扛倒瀑布后面,可胡小萌却傻眼了!
这玩意要怎么按到这洞口上???
到此时才想起,没有电钻,没有膨胀螺丝……
“怎么了?”石头看她怔愣着,问了一句!
“石头,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
“没有工具,这玩意要怎么钉到这洞口的石壁上?”胡小萌拍着自己的脑袋,真是越来越迷糊了,肿么办呢?
石头眨了眨眼睛,暗暗的运了运气,还可以,师父说自己是个练武的奇才,人家练三年的,他练三个月就可以完成,所以,现在虽然内力少的可怜,但是,把这玩意钉到那石壁中,应该还不成问题……
所以,石头也没理胡小萌,只是将这玩意放好,便下去在瀑布边上,找了一块大石头,掂了掂还算可以,才又折了上来!
将栅栏上配着的大铁钉对准了石壁,四周都看了一遍,运足了力气,手里的大石头对着铁钉便砸了下去!
“砰!”
火四溅,吓了胡小萌一跳,再抬头,眼里顿时露出了崇拜之色,“我塞!石头你太厉害!”
只一下子,那铁钉便被钉进了石壁中,胡小萌伸手拽了拽,嗯嗯,很劳固!
石头嘴角微扬,瞧着胡小萌那心里便满满的膨胀起来,挥着石头,“砰砰”依次砸了下去,胡小萌那个铁栅栏,便将洞口劳劳的堵住了!
石头背着双手,“搞定,咱们回家!”
一路上,胡小萌那冒着闪亮的星星眼就没离开过石头。
石头那叫一个骄傲,小脸扬的高高的,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手——好疼啊!
力顶力,震的!
眼看就到了家门口,胡小萌拍拍他的肩,“石头,咱们俩有几个月没有打了,找个时间打一架如何?”
石头转头,“不打了!”
心道这将来可是自己的媳妇,打坏了怎么办?
“哎呀,你瞧不起我?”胡小萌一愣,这小子,以前一听打架,那脑袋恨不得削一个尖,现在自己提了,他倒好,不打了?
“我师父说了好男不跟女斗,所以,不打了!”
石头一高跳下了车,‘蹭’的一下便钻进了欧阳家!
胡小萌撇嘴,“死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其实是手疼!哼哼!!!”
将马车卸了,车上还有几套煤炉子上用的盖子、炉窜子(炉窜了,就是扎煤用的,当湿煤放到炉子里就成了块,要将上下扎透,那火才能旺起来,不然直接憋死了!)一系列的东西,一一拿了下来,将马栓好才走进了屋里。
结果一家子全坐在炕上,老爹更是闷头抽烟,气氛极其压抑!
“出什么事了?”胡小萌眉头揪着,心道,这一天天的还真是不安生!
张春枝便从身后摸出了一个口袋递给了她。
胡小萌拎了一下,还挺重的,可那揪紧的眉头却没有展开,“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你大伯刚刚给送来的……”
胡红杏眼泪汪汪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造的孽啊!
老大不让自己嫁,自己嫁了,他便恨上了自己,再加上常有自己被打的消息传回来,他更恨自己了!
胡红杏叹了一下,“小,你大伯他恨我恨你爹……”
当年胡红杏刚嫁到石家不久便被石子光打了,胡家兄弟能放了石子光?
所以,年轻的胡铁柱便拉着胡铁强将石子光给揍了,回来后,因为胡铁汉的无动于衷,所以胡铁柱就将胡铁汉给打了,然后这哥俩便拧到了一起,结果那一次胡铁柱下手狠了点了,直接把胡铁汉的胳膊给卸了(就是脱臼),胡铁汉气的便嚷嚷着从此与他断绝关系!
结果二十年过去了,胡铁汉还真的没再理过他,而胡铁柱成婚这么多年,他的家,胡铁汉是一次也没进来过,可是今天,他却来了,扔了一包银子,只说了一句话便走了!
他说:我婆娘与闺女作的死我还了!
“他拿什么还的?胡青作死,今年的收成都败的差不多了,他卖了什么这是?”胡小萌紧紧的揪着眉头。
“我,我,我听说,大伯将他们家房子卖了……”
歼二说了一句。
胡小萌捏着银子,抿紧了嘴,随后却是转身跑了出去。
“小,等我!”
胡漫柔也跟了出去。
胡小萌一口气跑到了胡铁汉他们家。
而此时,胡铁汉家门口,除了出嫁的胡青外,一水五个孩子,个个背着个包袱,都眼泪吧吧的看着自家的宅子!
更不要说,还有一些村民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
而院子里,李大平坐在地上使劲的嚎,嚎的嗓子都哑了,可她的嘴里仍就不干不净,骂的最多的还是胡铁柱生了那么一个没良心没人性的三姑娘!
可胡小萌怎么也没有想到,胡铁汉扔了大烟袋,却是一脚将李大平给踢了个跟头,“骂骂骂,你就知道骂,你怎么不骂你自己!银子谁借的?我借的吗。便宜谁占?我占的吗。你骂人家小,你怎么不骂你自己爱占便宜?如今不卖房子还银子,怎么着,你想进大牢吗,你想进大牢吗?”
李大平许是瞧着胡家大伯真的怒了,只是嘤嘤的哭着,可嘴上却道,“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你以为他还真的能到府衙告我不成?”
李大平是打定了主意不还银子。
胡小萌撰着银袋子的手,悠的紧了!心却突然疼了!
刚刚她有一种冲动,想把银子给胡铁汉,这眼看天就冷了,她不想看着那几个孩子受冻挨饿!
说是十天还银子,也不过是给李氏一个警告,让她安分一些。
可听到李氏的话,胡小萌突然生了一种悲哀。看了看身前的几个孩子,遇上这样的娘,是他们是幸还是不幸?
据说胡青当年也是个乖的,只是后来碰到一个道士,那道士给批了一褂,说胡青是夫人相,胡家以后靠着她便会大富大贵!结果李大平便信了,从此不再让她干活,极娇惯的给养了起来!
家里不管什么好的,都仅着她,天长日久,胡青的心里自然便产生了一种骄傲!自然的将李大平的习性学了个十成十更有青出于蓝之势!
听着李氏的话,胡铁汉却是扬了手,想打却停了下来,“我弟弟?可你欺负人家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着那是我弟弟?他受那么重的伤,你看都不看,你怎么忘了那是我弟弟?李大平,你听听,满村子的都怎么说你的,你除了想占便宜,想贪便宜外,你还能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死也要将青儿嫁到马家是为了什么,可是如今呢,你不但害了青儿,还害了家里所有的孩子,是不是我休了你,你就老实了,我这些孩儿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胡铁汉突的怔住了,因为他正伸手指着那几个孩子,这么一转头就看到了胡小萌。
他的一愣,所有的人也都转了头,自是看到了她,胡冬小眼睛阴郁的瞪着她,而胡阳跟胡明却突然冲了上来,小哥俩便要打人。
“都tm的住手!”
胡铁汉猛的一声,让小哥俩停下了脚步。
“骚蹄子,你还有脸来……”
可李大平却从地上一高蹦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奔着胡小萌就冲了出去,她恨死这个丫头了,要不是她,她怎么会没了住的地方,她闺女怎么会嫁去守活寡?
得,李大平将一切都怪到了胡小萌的头上了!
可李大平还没等来到胡小萌的跟前,一个人一边喊一边跑了过来,“李大平,不好了不好了,快点到前甸去,胡青要被浸猪笼了……”
李大平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胡小萌,两眼一翻晕了!
胡漫柔拉了一把胡小萌,“小,这是真的吗?”
胡小萌摇头,“按理说,胡青她婆婆是不会这么轻易将胡青弄死的,这么突然的要浸猪笼,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胡铁汉伸手掐着李大平的人中,李大平眼睛一睁,急忙挣开胡铁汉,一边跑一边喊,“不要杀我闺女,天杀的孙大脚,你要是敢杀我闺女,我跟你拼命……”
“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看看!”
胡铁汉一声嚷嚷,胡家几个孩子撒腿便跟上了李大平。
胡铁汉看着来人忙问道,“怎么回事?”
十里八村的,大家不熟也都知道谁是谁,那人道,“满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里长说不能让这种女人活在世上,所以,要浸了她才行,我来的时候,他正带着人去了马家……”
胡铁汉那张脸都快皱成梯田了,对来人道了谢便大步向前甸走出。
“老二,你把这银子拿回家,我跟去看看!”
胡小萌将银袋子塞到了胡漫柔手里也跟了过去。
众人到了前甸,也不用打听,满村子的人都在议论着,跟着人群走,自然就找到了胡青。
此时胡青被装在猪笼里扔在水里,周围站了四个大汉,正准备将她压下去,这时李大平一路喊着就奔了过来。
胡青看到李大平,惊叫着喊着,“娘,救我,救我……”
“放开我闺女,放了我闺女……”李大平就冲进了水里。
胡青连冻带吓,脸成死灰,只有此时似乎才得到一点生的希望。
胡铁汉来到里长面前弯腰行了一礼,“求里长开恩!”
那老头大约有七十岁,白的胡子,却是一脸的鄙夷,“是她不守妇道,yin者当浸之!”
“不要不要……我没有,我没有……求你,求你们放了我……”
胡青哇哇大叫着。
李大平想将胡青拉上来,却被边上几个壮汉,给推到了一边,也就是说,胡青死定了,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哼,不要脸的骚蹄子,活该!”
有村民自是张嘴骂着。
“马家人呢,马家人呢……”胡铁汉转头寻去却未见到一个。
“马家?马家被她害的还不够吗?这女人,就是个yin荡之妇,竟然给马家二少爷下了药,马家二少爷,昨天夜里被她折腾的,差一点精尽而亡!”
那老里长气愤的将手里的手仗使劲的敲了敲,“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yin妇给我灌死!”
里长一句话,四个壮汉,便将猪笼给按下了水。
“我不要死我不要……咕噜噜噜……”胡青的叫声淹在了水下。
“求你,求你饶了她一命,求你,求你……”
李大平转身跪在水里,对着里长一个劲的磕头。
胡铁汉也跪了下去,“老里长,这件事还请从长计议,我家闺女的德行我们还是知道的,可您说她给马二少下药,这是万万不能的,求您……”
“哼!给我灌,别让她一下死了,多灌几次!”
那老里长冷哼一声,理也未理胡铁汉,却是双眼盯着水里。
那四个壮汉提着猪笼,便上上下下起起伏伏,胡青没一会便承半死状态。
胡小萌伸手拉了一把胡冬,“傻愣着干什么,一群大小子还不赶紧下去救你姐!”
胡冬听她这么一说,猛的才反应过来,“想灌死我姐也没那么容易……下水……”胡冬一喊,哥四个似乎才猛的反应过来,齐齐的跳了下去!
虽然那胡明比胡小萌还小,可是个头却不小,力气也不小,小哥四个跳下了水,再加上李大平也来了撒泼的劲,四个壮汉一时间还真的被他们给耸到了一边。
这笼子便到了胡家四兄弟的手里。
被灌的半死的胡青,双眼毫无焦距,却在看到了胡小萌时现出喜色,“小,小,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求你救我……回头我给你做牛做马,做一辈子的仆人,你让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求你救救我……呜呜……”
这周围的村民,都愣了一下,她不求爹不求娘,求一个孩子,疯了吧?
里长眉头蹙着,前甸这些村民还没有一个敢反抗他的决定,如今这梨树屯的人,是不是太放肆了?
“一群废物,连几个孩子都收拾不了,还不将人给我灌下去,直接淹死!”
胡铁汉再气胡青,那也是他闺女,回家就是自己打死了,也不能在外面丢这人,再说他心中存着疑问,何以,青丫头要跟小道歉?
青丫头对小做了什么?
所以,他也下了水。
再加上里长的一句话,前甸一些脑蠢村民也下水了,死也要将胡青给浸!
里长嘴角不屑的挑了上来,胡小萌心道,这老头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就算是胡青与自己有着那么大的积怨,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弄死胡青,算一算,她也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若是放在现代,还只是一个高中的学生,她又能想出多远?看出多?被人利用那自是不在话下了。
所以,胡小萌清了清嗓子,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里长,请问歼夫要怎么处置?”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怔在了那里,里长更是看着她,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了。
“里长,自古处罚yin者,都是双方的,既然女子要被浸猪笼,那男子也应该拖出来,被乱棒打死,何以马家那少爷却不在这里?”
里长,半天才道,“不是通歼是她强.暴了马家少爷……”
“呵呵,里长真会开玩笑……”
对着胡冬打了眼神,几个小子就将胡青给托了上来,将她从笼子里拉了出来。
村民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心里也才反应过来,是啊,歼夫yin妇,怎么弄了半天,就只想浸了这马家的新媳妇呢,怎么回事?
里长眼睛眯了眯,“你是谁家的孩子,要你来多事!”
“呵呵,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以,虽然不知道马家给了你多少的银子,可是如果这种事被县太爷知道了,想来也不是顶好的吧,怎么说,你这么大年级了,再被罗大人责罚,面子上也过不去啊……所以,这女子,还是交由她婆家与娘家人来处理吧!”
里长那精瘦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手里的手仗都抖了,这要是他们村子里的娃,他打几下,人家也不能说别的,可是她不是啊!
胡小萌对他福了一下身子,“告辞!”
转头对着傻站在水里的胡家大伯道,“大伯,大伯娘,快出来,咱们去马家讨个说法!”
李大平跑上来,看着胡小萌,眼里却是极繁杂的。
胡小萌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走!心道李大平再不是人,可胡青还是姓胡,胡青被浸了猪笼,胡家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光!
虽然这一家子都不地道,但是,胡小萌却不想看着胡青死,更不要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刚刚听着胡青的几句认错的话,胡小萌还是决定能救就救一把吧!
胡秋将胡青背起来,这一大家子便去了马家!
马家大门紧锁,怎么也敲不开!
胡青斗着嘴唇,身上披着胡家大伯的衣服,被胡秋扶在怀里,她却向前走两步,伸着冻的发青的手拉上了胡小萌,“小,我真的错了,我蠢,我傻,一切都是我贪财惹来的……”
胡青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少年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过话了,从来她都是高人一等的,她看着弟妹也都当奴才一样,可是此时,她才发现,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托累了全家的蠢货!
“这些话,回头再说吧,你先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了……”
胡青点头。
这些日子,她过的人不人鬼不鬼,心里自然产生怨念,这么久以来,整个马家也唯有马得龙在暗处偷偷的帮着她出着主意,所以胡青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便对他感激不尽,更是相信于他。
昨儿傍晚,马得龙偷偷告诉她,有要事要与她商量,要她夜晚的时候过去,所以,她只能拿了李氏送来的银子,收买了看管她的那个下人。
可胡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说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马得龙行了那苟且之事!
胡青说完了话,便小心意意的看着胡小萌,“我,我,我一句假话也没有说,小,以前我不是人,我气你抢了我的东西,现在,现在,我知道了,人不能太贪心,更不要说那原就不是我们家的东西……”
胡小萌冷笑一下,“胡青,有一件事你并没有告诉我,要我来说吗?”
胡青目光闪闪,咬着下唇,祈求的看着胡小萌,她不能说,如果说了,她爹会打死她的。
胡小萌撇嘴,“脑子要活,有的死棋也可以走出活路来!”
胡青眨巴着眼睛看着胡小萌,她真心不明白,可脑子却突然像炸开了一下,胡青转身推开胡秋,伸手使劲的拍着门板,一边拍一边嗷淘大哭,“马得龙,你个天杀的,是你害了我,呜呜……你言巧语,是你出的馊主意,是你要我跟我娘要银子,是你说杀了马家所有的人,马家就是我的,呜呜……”
胡小萌便咧嘴笑了一下,还好,胡青蠢是蠢了些,可也算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只不过,胡小萌还有她的打算,这马家的大门看着是怎么也敲不开了,那只有让胡青说一些不利的话,这马家的大门才会不得以打开!
“马得龙,你还我清白,是你污了我的清白,马得龙,你个杀千刀的,你哥进了大牢那是你设计的,是你害了你哥,你还我相公,还我相公……”
胡小萌挑起一侧的嘴角,胡青喊完了这结话,脸色更白,突然转头看着胡小萌,震惊的张大了嘴,“我的天啊,小,我真是蠢到家了,我真是蠢到家了,我还在想,好好的为什么不去接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啊,你是蠢到家了,若是你没那么小肚鸡肠,他会算计你吗?”
胡铁汉与李大平对视一眼,俩口子突然间发现,竟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