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都告诉了胡小萌,胡漫柔精神一放松,便觉得脑袋晕晕的,刚换好衣服,便一头载到了地上!
“老二!”
胡小萌惊声喊着,急忙扶起她,结果手下的温度却高的烫手!“老天,怎么发烧了?”
“唔,小,快回来,小快回来看家……不要,不要拿我们家的钱……”结果胡漫柔便开始说胡话了,小手更是紧紧的抓着胡小萌。
“二姐,我在呢,我在呢……”
胡小萌的心都揪到了一起,可算是过了半年的好日子,这大伯娘又开始作上了!
“小,快,把二妹妹送到*上……”
乔芊芊忙跟胡小萌两个把胡漫柔抬到了*上。
“怎么了?”听得喊声,乔中甫跟石头走了进来。
“爹,二妹妹发热了,身子烫人……”
“怎么会这样……”乔中甫来到*前伸手探上胡漫柔的额头,却被手下的热度吓了一跳,“小,我看要赶紧找大夫才行!”
胡小萌点头,“乔大叔,麻烦你套马车,找大夫太慢了,我们直接送她过去……”
“好!我马上就去!”乔中甫转身拉了石头跟他套马车。
这边,乔芊芊拧了湿帕子给她降温,而胡漫柔拉着胡小萌的手却再也没有松开。
几人快速将胡漫柔送到恒仁堂,钱掌柜把完了脉,便吹胡子瞪眼睛的把乔中甫跟胡小萌好个瞪,“怎么烧的这么厉害才送过来,不想要她的命了?”
胡小萌忙道,“钱大夫,求你……”
“还用你说……”
钱掌柜即是这恒仁堂的掌柜也是一等一的大夫,直接叫来伙计快去煎药,直到药被胡漫柔一口一口喝下去,直到她的热度一点一点退了,胡小萌的心才算是踏实了。
钱掌柜捋着胡着,撇了一眼胡小萌,“好在这丫头身子底好,虽然这病来势凶凶,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我再给她开三幅药,回家按时吃了,几日便好了!”
胡小萌的心落了底,轻轻的抽出被胡漫柔一直抓着的手,对钱掌柜笑笑,“钱掌柜,谢谢你!我二姐从来不生病,这冷不丁的还真是把我吓到了,不过,我自然是相信您老的医术,现在更不怕了……”
“哼,死丫头,你就会拍马屁!”
钱掌柜虽然板着脸,可是眼里却含着笑,这丫头,滑的时候贼滑,傻的时候冒泡,倒是真性情不做作!毕竟这年头,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更不要说还是一小丫头,所以,老钱喜欢。
“嘿嘿,那个钱掌柜,您看这天气又开始变了,麻烦你老再给我多开几幅药呗,家里孩子多,有了二姐这个例子,自然是要预防的!”
钱掌柜撇嘴,“我一听到你那‘嘿嘿’,就知道你这小脑袋里又绕出了!”
钱掌柜用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又道,“预防也不用喝药,回家多煮点姜水或者多煮些姜水鸭蛋,然后捂大被,多简单个事啊,喝什么药?”
胡不萌那叫一个汗啊,也是啊,她肿么把姜水给忘了呢!
付了银子,跟钱掌柜告别,乔中甫抱起了胡漫柔几个上了马车。
“乔大叔,这马车借我吧,明天我再还给你……”
“小,这天太晚了,我瞧着不如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我家吧,再说,小二这才退了热,你再赶夜路……”
“嗯,小,我回去给你娘吱一声,你就留在城里吧!”
倒是石头接过了乔捕头的话,他极是赞同的应着。
“这……可是石头,我也不大放心你一人往家赶……”胡小萌看着石头,这个少年一脸的真诚,再加上他那句“我陪你”,胡小萌看着他,心里突然变的踏实多了!
“没事,一会回了乔捕头家,我就骑你家那马,很快就回了村子了……”石头扬起了嘴角,突然觉得小这么看着他,他格外的舒服!
“那成,石头,我先谢谢你!”
回了乔中甫家里,石头牵出胡小萌家的老马,对她点点头,“不用但心,相信我,我会将马送回家,也会告诉你娘,你们都没事,只是乔小姐留你们住*……”
听着他的话,胡小萌点头,这样说,她娘便不会担心,也真是难为石头了。
这时乔中甫拿了件衣服出来,胡小萌接过去就披到了石头的身上,打理好了才道,“路上小心!”
石头双眼晶亮,再未多说,转身上马走了。
这*,胡漫柔睡的极沉,胡小萌却了无睡意,坐在外间的门槛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她的心里沉甸甸的。
“要不要喝点酒?”却见乔子安拎了个小壶走了过来。
胡小萌摇头,“我酒品不好,酒量也不行,还是算了!”
乔子安便笑,“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没胆了?”
胡小萌歪头,“少用激将法啊!再说,乔大才子,你不好好用功读书,怎么还喝起了酒,难道你忘了年后要去梁洲郡参加乡试了吗?”
乔子安扬着笑,双眼盯在胡小萌的脸上,“你在但心我?”
胡小萌撇嘴,“我这个也要担心,那个也要担心,我有多少颗心?我担的过来吗!”
乔子安便坐到了她的身边,“今天是我娘的生日,你陪我喝一点吧!”
“啊……”胡小萌愣了一下,死者为大,又住在人家家里,自然是不能拨人家的面子,所以道,“就一口,我知道我的酒量什么样,所以就一口!”
乔子安便点头,“好!”
胡小萌接过那个小壶,拔了塞子便豪气万丈的喝了一口,从嗓子眼辣到心口窝,可身子却转瞬间热了起来,浓浓的酒香,仍在唇齿间流转。
“好辣,不过真香!”毫不吝啬的赞美一句。
乔子安咧嘴就笑,拿过胡小萌手里的小酒壶,便一口灌了下去!
胡小萌的脸蓦然的红了,因为乔子安他是就着那个壶嘴喝下了酒!
这让她竟然产生了一点别扭!
尤其是乔子安的双唇,薄薄的却极为红艳,此时因为喝酒,唇色竟然像玉一样晶莹,一时间,胡小萌看的有一点傻了。
“自然是好酒,这还是我娘活着的时候酿的!我手里这个,是最后一壶!要不要再来一口?”乔子安摇了摇手里的壶,抿着红唇笑看胡小萌,随后眉头一抬,“你脸怎么红了?”
“啊?有吗?”胡小萌忙伸手捂脸,老天,她竟然看一个少年看的呆了,更不要说,这个少年,最初便给她一种狐狸的赶脚,这是怎么了?
还有俗话不都说薄唇的男人薄幸吗,可是,那红唇是真心好看,想来要是尝一口味道也一定很好,哎呀呀呀,想什么呢?
“小……”
乔子安伸手推了她一下,“你怎么了?”
胡小萌突然起身,“我我我我没有酒量,我我我头晕,我我我睡去了!”
莫名的,胡小萌紧张到口吃的地步,慌乱的转身便跑,竟然还撞上了桌角,可都无暇顾及便进了房间,更是将门给关的死死的!
心口‘砰砰砰’的使劲跳着,有种亵渎的赶脚,毕竟人家只是一个少年,自己两世年龄加起来都近四十的人了,哎玛老牛吃嫩草也没这么个吃法啊!
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子,“胡小萌,你脑子生锈了吗,想什么呢?还不快去睡觉!”
而外间的门槛上,乔子安看了看手中的酒壶,眼里闪过的笑意,就跟一只狐狸一样,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红唇,扬着嘴角抬脚走人!
翌日清早,胡小萌跟胡漫柔两个告辞了乔家人,便驾着他们家的马车回了梨树屯。
一进院子,张春枝一把拉过了胡漫柔,照着她的屁股扬手便打了两下,“死蹄子,你跑什么,我让你跑……”
“娘……”胡漫柔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那沙哑的声音,一时间让张春枝怔愣在地上,“娘,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你嗓子怎么了?”张春枝盯着她,突然发现,她家二闺女今天好像没有什么精神,而且脸色并不是很好……
一抬头便看到她家那三丫头,手里提着药包走了进来。
“这……”张春枝也不是傻子急忙伸手拉过胡漫柔,“你病了?”
“行了娘,有话进屋说……”
胡小萌当先进屋,胡小四跟小五在炕上练大字,看着她三姐回来,忙将东西收拾到一边。
“三姐,二姐回来没有?”小四问道。
“嗯,回来了,把你二姐的被子给她铺上,让她休息休息……小五去叫爹进来……”
胡小萌吩咐着,而胡漫柔也走了进来,有气无力,虽然退烧了,可是头好重,总是想睡!
把胡漫柔安顿着躺下,胡小萌才看着张春枝,“娘,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只想问一下,爹让你给大伯娘拿了多少?”
张春枝的脸便不自然,随后叹了一下,“五十两!”
这时胡铁柱走了进来,看着胡小萌道,“小,别怨你娘,是我让她拿的。”
胡小萌眼睛眯了一下,看着他道,“五十两少了点吧?我那不是还有吗,怎么没有都给了她?”
胡铁柱的脸一下子红了,可他一个庄稼人,本来脸色就暗,就是红也看不出来。
“小,你大姐在马家过的日子真是猪狗不如,五十两便可以改善她的生活,咱们就帮一把吧……”
“爹,你是不是忘了,小六差一点被摔死,那马赛飞被县太爷判了十年?”
“唉!小,好在咱们家并未丢东西,小六也吉人自有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