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保证!不过,我有些恐高,那个你能不能把我放下去?”胡小萌小意意的问着。
把个欧阳青峰一下子弄乐了!
“你恐高?谁信啊!”恐高还能爬梯子,扯淡!
胡小萌撇嘴,“那个,咱还是下去吧。不然这样好了,秋天我弄果子酒的时候,指定第一个给你喝成不?”
欧阳歪头,“果子酒好喝吗?”
“当然好喝了,而且还养生!毕竟你虽然练那返老还童的功夫,可是实级年龄在那摆着呢,咱啊,往后讲究的就是养生才对!”
欧阳像提小鸡一样,拎着她便跃到了院子里,自然是他们家的院子。
而胡小萌这才看到,那个本应该在家睡觉的小子,却还在欧阳家的院子里扎马步呢!
屋子里的烛火亮了起来,萧红依举着烛台走了出来。
“他,怎么还在这里?”胡小萌转头看着欧阳青峰问了一句。
“两个多月了,今天考核没过关。”
欧阳的言外之意就是这小子在挨罚!
胡小萌一听乐了,背着小手不怀好意的一步一步朝着石头走来。
石头那熠熠生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可是当看到她纤长的脖子,还有那胳膊腿都露在外面的时候,石头的脸渐渐的红了,然后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再然后,他竟然有一点生气,这死丫头,不穿衣服怎么就跑出来了!
而此时胡小萌便站到了他的面前。
本来石头比她大那么两岁,自然就比她高一些,可现在因为他半蹲着,倒是比胡小萌矮上了半头,然后那目光便落在了她露出来的脖子处。
看着那细细的脖颈,边上那突出的小锁骨,还有那露在外面的小细胳膊小细腿,石头的小心肝便扑通扑通跳起个没完!
自然的那小眼睛就哪哪都转着,因为放哪感觉都不对!
“贼眉鼠眼的,死小子,想什么呢?”胡小萌毫不客气照他脑袋便拍了一巴掌!
嗯嗯,这感觉真爽!
石头抬头,看到她歼炸的样子,小眉头一挑,“赶紧回家把衣服穿上!”
“噗!”
那坐在摇椅子上,喝着酒的欧阳青峰猛的笑了一下,就连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萧红依都扬起了嘴角。
“哎呀!什么时候你还成了一个睁眼瞎了?死小子,看不到我这粉色的t恤和粉色的六分裤吗,还穿衣服,再穿还不捂出了热腓子……你这个不按好心的坏小子,哼哼,不打你那是我手痒!”
胡小萌就是特意的,欺负石头此时挨罚不能动,嗯嗯,此时不打,等待何时!!!
杨石头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反正那脸越涨越红,扭头看了一眼欧阳青峰,“师父,时辰到了吗?”
“到了!”欧阳青峰悠悠的说了两句。
胡小萌‘咻’的一下,转身就跑。
石头伸出去的拳头便扑了个空!
“你这个死丫头,有种你别跑……”
石头一跃便追了上来。
胡小萌围着欧阳直转,一边转一边还嚷嚷,“我要是有种那不成死小子了,怎么还会是死丫头,你傻了吧你……”
“你……胡小,你站住咱们好好打一架!”
“错,是胡小萌,本小姐正式告诉你,我改名子了!我叫胡小萌!”什么叫豪气万丈,瞧胡小萌那小脸,不过,不就是改个名字吗,有必要吗?
“哼,我管你小什么,看拳……”
“打不着打不着……”胡小萌站在欧阳身后,把欧阳的头往前一搬,石头那打到一半的拳头,便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坏丫头……”
结果胡小萌乐极生悲,被欧阳青峰一把拉过来,就扔到了石头的面前。
“石头,之前你与失了内力的萧姑姑对打就输的很惨,如果这次连小你都打不过,哼哼……”欧阳的话,让杨石头的眼睛冒了绿光,看着胡小萌就跟狼看到肉一样,他不能再败了!
而萧红依听着他的话却是挑了下眉头,一脸的不赞同,“什么姑姑,前辈就好!”
欧阳却未理会她。
胡小萌瞧着这两个人,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她正死命追着欧阳,那架势似乎要把他折了入腹一半,可听着欧阳的意思,怎么还把内力搞没了?
可惜,没等她想明白,石头的拳头已经到了眼睛,而胡小萌也反应过来,是这老头子抓了自己给石头当陪练呢这是!
不过,她不干!
所以,胡小萌才不去接石头的碰碰,她是转身就跑,心道,我惹不起,我总能躲得起吧,结果手才刚碰到门栓,石头又跟到了身后,这小子的速度还挺快,逼的胡小萌不得不反击!
只不过,她还是以躲主为,却一边喊着,“欧阳老头,你这是不想喝果子酒了,再说,我不要当陪练啊……”
“那就用刚刚你教那两个丫头的招式还击啊……”
“什么招……你偷看!”胡小萌猛的反应过来,原来这老家伙说的是太极!
这时候突然回头一脚,狠狠地劈了下去,之后胡小明又跑。
要知道她练太极也不过就是闲着无聊,要跟这小子对战,那只还真是扯犊子了,因为她没有实战经验!
“来来,让老头子好好瞧瞧,你这小丫头还有什么是老头子不知道的……”
“你想看那个直说就好,何必要我跟他打,他皮糙肉厚的,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操练,自然耐打。我能行吗,被他打一拳头身上得青好几天,我不干啊……”
石头追的太紧,胡小萌都使出吃奶的劲了,可也就落他一步的距离。
“嘿嘿,石头想一想,师父先前教你的招式……”
胡小萌一听欧阳的话,立马站住了。回身闭着眼睛对着石头大喊,“杨石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我马上就去找杨婶子,我哭给她看!”
石头是没有想到她会停住,再加上他师父的话,心里一乐,化拳成掌便劈了过去,结果那丫头的一句话,却硬生生的让他的手掌停在了她的鼻子前方。
然后,石头心里也后怕着,好在自己停下了,万一万一真的打上,还不把她的脸打开了?
胡小萌心道,打啊打啊,你要是将我的脸打破了相了,我这辈子还就赖上你了,哼哼!
迎面而来的劲风,让胡小萌的呼吸一窒,于是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那停在面前的爪子,胡小萌撇嘴,“死小子,算你还有良心,还不去继续挨罚!”
结果石头那黑乎乎的爪子照着她的面门就按了过来,随后一推,把个胡小萌给推了一个趔趄,却听到石头说,“师父,我赢了吧!”
欧阳点头,“赢了,回家睡觉去吧!”
石头得了令,打开门栓是撒腿就跑了出去。
只是掌心传来的热度,让他的心‘砰砰’直跳,更让他感觉手掌心好像是被火烤一样,可那软软的感觉却让他记忆犹新,原来她的嘴唇竟然是那样的热,而她的小鼻子,竟然是那样的软……
——————我是里长来送银子的分界线——————
这日里村长来到胡家,瞧见被胡小萌勒令在家做复健的胡铁柱,便笑上两笑,“怎么样了?”
胡铁柱转头,瞧见是他忙走了过来,“老王叔,您怎么来了?有事吱一声,我们过去就行!”
里长扶了他坐到院子里的凳子上,“上次县太爷不是说要把做水车的银子分还给咱们吗,这不银子拨了下来了,我来给大家送银子!不过我也知道,这主意是你们家小出的,而出大力的呢是将老四,所以啊,我想着,你们家小跟将老四拿大头吧,剩下的,按人头分,毕竟人多,银子又有限,告诉小,别嫌少啊!”
王里长的话音落下,便将手里的银子递了过去,“给,我知道,做水车的时候,你家那闺女垫了不少的银子,就一并还了!另外,这还有这一份……”
王里长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个县太爷说是奖励你们家小的,要知道,附近几个村子的水车已经见到效益了,大家都乐着呢,所以,县太爷说,小有功!”
这事还是后来县太爷找了专门的人员来跟她探讨的,胡小萌倒没藏私,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那几个专员,最后叮嘱一条,因为水车太重,水下那支架先别钉死在水里,要与水车按成一体,之后用大绳索拉,拉直了,再钉死!
毕竟,村子里没有几个人像欧阳一样大力如神,将那水车抓起来,像抓小鸟一个轻松!
“这这这,这哪里能要,怎么会是小的功劳,那可是咱们全村的人民共同的结果……”胡铁柱忙将银票推还给里长,那意思很明显,还是大家分吧!
王里长摇了摇头,“傻小子,要不是小,咱们村子的人就弄出这个了?更不要说,咱们村子里今年稻子长的那叫一个好呢,再说县太爷可是说了,将来你们家小赚的钱可不止是这些呢!他说把小这个水车给报到了朝庭,若是有别的地方用,他还是会给小拨银子的!”
胡铁柱都傻了,“老王叔,这可使不得啊,告诉县太爷,小只是一个孩子,哪里能拿这么多的银子……”
王里长点头,“你放心吧,我是听明白县太爷的意思了,毕竟这水车不只是造福了咱们梨树屯,造福了福安县,那将来是要造福全大明朝的百姓呢!以后啊别的地方来求水车,那是白求的吗?县太爷说了,要是有了这笔银子,那么对于朝庭的税收自是不在话下,当然了,老百姓的税就会少一些,县太爷说,这叫两下互补!可这银子是哪来的,没有小的点子,那能赚到吗?自然是不能的!所以啊,县太爷自是不能忘了小这丫头,他说多了没有,一成银子还是可以给小的!”
这回胡铁柱听明白了,连连点头,可心里没底,“老王叔,你说咱们能赚县太爷的钱吗,我心里没底啊?”
“呵呵……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行了,我走了,还得去给其它人送钱呢……”王里长心道,这胡铁柱俩口子啊,还真是生了个好闺女!
唉,为什么就不是个男娃娃!!!
嗯,里长第三次感叹了!
听了里长的话,胡铁柱便放心了,可是他根本就没想过,会有多少个地方用水车,这将是多么大的一笔银子!
王里长来了又走了,与胡铁柱的对话没被人听到,可是递银子却是让人看了去。
因为胡家在盖房子,院子周围自然有人在忙活,而里长来送银子的事,很快便在村子里传开了。
这日晚饭,胡青扔了筷子看着她娘,“娘,我的嫁妆还差一点,可是没银子了,听说里长给张春枝送了银子过去,你说要不要去拿点?”
胡冬听到他姐的话便挑了一下眉头,不过,却闷头吃饭没有吱声。
而李氏看了一眼胡铁汉,“当家的……”
“老娘们的事,我管不着!”
“我又没说别的,只是,你说我是去要还是不要啊,青丫头的嫁妆还差着呢,万一备不齐,别的让那马家瞧不起。”
“你有脸去要吗?老二被砍成那样,你连个面都没朝,哦,现在用钱你就想到人家了,你有脸吗?”胡铁汉抬头看了一眼李大平。
李氏眉头紧皱,“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连个面都没朝?”
“我干什么要朝那面?当年他打我的时候,我便说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我去朝什么面!”
“你说你,几百辈子的事了,你至于跟他别了十几年吗,再说了,你拿得出那钱吗……万一青丫头嫁过去,受欺负了怎么办?”
“哼,你们娘俩死活要嫁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胡铁汉扔了筷子起身走了。
“诶,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李氏气的也扔了筷子,“哼,弄那水车,哪个没帮忙没出力,凭什么就她拿了银子……”
这么一想,李氏还气不打一处出来了,起身就走。
“娘!”
胡冬叫了一句。
“干什么?”
“你别忘了,里长给咱们家送了五十纹钱……”
“五十纹当个屁,没听别人说吗,里长给她的是银锭!还好几块!”李氏瞪了这小子一眼,而其它几个孩子饭也不吃了,都扔下碗离开了。
胡青伸手推了一把胡冬,“你最近一直在抽疯,那丫头打你的时候你忘了,怎么娘去要钱不行吗?”
胡冬耸开她,站起了身,“胡青我告诉你,你要是想要银子,自己要去,别教唆着娘给你出头!”
他娘没心眼,脑袋一根劲,他早看明白了,家里的人,谁都能拿她当枪使!
“胡冬你再说一句!”胡青脸变的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人说到了痛处,所以她一把就抓住胡冬的头发,“我嫁得好了,难道你脸上没光吗,你不帮我就算了,还硬拉我后腿,当日要不是你,我的嫁妆早备齐了……”
毕竟家里拿出去那么多的东西,自然是要再买一些,那就得银子,而她早把家里的银子当成她自己的了!所以,她恨着胡冬,早想揍他,却一直没下手!
胡冬有点恼,他头发被他姐拉的生疼,气的他朝她那双新的绣鞋便踩了下去,“那些原来就是人家的,是娘借的,不应该还吗?”
李氏一想到那日,便也有点悚,那丫头说了不还钱就告到县衙,而且听说她跟县太爹家的小姐走的很近……
到底要不要去要银子呢?
胡青却不干了,“胡冬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你个彪货,你踩坏了我的鞋,你给我赔……”
胡冬气的甩门走了。
“呜呜,娘,被面买的不够,嫁衣的料子也不好,他胡冬什么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