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傅氏道,“芷儿也是为了我们云家着想,一旦以后二皇子登基,我们云家从龙有功,说不定也能坐到卫国公那样的高位,若是芷儿经营的好,就算坐到夜太师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儿子明白,娘都说了几十遍了!”云天赐不耐烦的道,事情真这么容易的话,长姐在宫里也不会至今才只是个嫔。
要振兴云家,与其把希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不如他和父亲、二弟多立些功劳,才更实际些。妹妹只是云家和二皇子绑在一起的纽带而已,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根本不重要,也只有母亲和妹妹才当成一回事。
他这些想法自然不会告诉傅氏,只是不耐的道:“我累了想休息了,娘还是先回去吧。”
傅氏无奈,只得嘱咐了他几句,然后离开了。
云天赐平日天酒地惯了,养了两天伤就有点耐不住了,大夫说不能沾酒,却没说要戒色,于是云天赐眼珠一转,立刻招来妾侍服侍。
他的妾侍都是出身官家的小姐,几个通房也是规规矩矩的丫鬟,房事上略显矜持,让他难免有点不够尽兴。过了几天,云天赐终于忍不住命奴才去春香园把胭脂、碧儿和几个红牌偷偷招进了府里。
傅氏虽然知道,但是心疼儿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命人熬了大补的汤日日送到云天赐房里,免得他亏损了身子。
云天赐不由更放肆,房里每天都有不同的青楼女子进出,着实享受了一阵鱼水之欢。
这一日早晨,云天赐睡醒后,由丫鬟侍候着洗漱好,用了点早膳,立刻就道:“去把胭脂叫过来。”
“少爷,胭脂姑娘说有事要回春香楼一趟,这会儿不在府里。”丫鬟道。
云天赐也没在意,道:“那去把碧儿叫来好了。”
“是。”丫鬟答应着退出去了。
没一会儿,一名画着美艳的蝴蝶妆,穿着桃红低领裹身裙的女子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娇笑道:“云少爷这么一大早就唤奴家过来,难道是昨儿夜里胭脂妹妹没让云少爷尽兴么?”
云天赐坏笑:“你也太小看本少爷了,本少爷的精力是无穷的,只怕你这小妖精受不起!”
碧儿咯咯娇笑:“那奴家可要好好领教一番呢。”说着柔若无骨的偎进云天赐怀里,使尽媚术引诱他。
两人嬉闹了一会,云天赐下面的物什始终无精打采,云天赐渐渐意识到不对劲,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了,碧儿也有点惊惶不知所措。
云天赐神色阴晴不定,一把将碧儿推倒在地:“没本事的贱货,滚出去!”
碧儿顾不得擦破皮的手掌,慌慌张张的爬起来,退出了房间。
云天赐又接连叫了几个人进来侍候,结果没有一人能让他下面那物什重振雄风。
又一个侍妾被赶出去后,云天赐惊慌不安的低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昨晚明明还好好的,我不可能会不行的!”
“肯定是最近做的太多了!对,对,肯定是这个原因!”云天赐自我安慰道,却又抵不住心中不断扩大的不安感,终于失控的大叫道,“来人!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下人还以为他的伤口出了什么问题,一边连忙派人去请大夫,一边去禀告傅氏。
傅氏闻讯赶来,就见云天赐神色狰狞,顿时吓了一大跳:“赐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云天赐不理会他,只冲下人吼道:“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于是又派了几个下人接连去请。
大夫脚不沾地的赶来,云天赐把所有人,包括傅氏都赶了出去,才把事情跟大夫说。
大夫一听他的症状,心里就猛然一跳,待把完脉,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再三斟酌后,才小心翼翼的道:“云少爷这是服多了助兴的药,伤了根本,如果好好调养,或许有机会痊愈。”
云天赐如遭五雷轰顶的瞪大眼:“你说什么?!”
大夫对着他狰狞的面孔,背后冷汗冒的更多,如果可以,他也想撒谎,可是最后治不好的话,他恐怕要更倒霉:“云、云少爷息怒,老夫学艺不精,云少爷不妨请宫里的御医诊治,或许他们能够开出好方子。”
“你这个庸医!滚!给我滚出去!”云天赐不顾身上的伤,一下跳起来,摸起手边的彩绘瓷枕就往大夫身上砸去。
大夫一个不防,被砸的头破血流,捂着脑袋慌忙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