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的一个女儿是谭家的宠妾。”夜凤邪道。
千歌心中一动,唇角缓缓勾起,她正愁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事由呢,“如此,我倒真要感谢你杀了陈员外了。”
夜凤邪正不解,千歌已经快步走到书案后,左手提笔,蘸满墨水,略略一想措辞,在纸上写上几句话,小心的吹干,折好,放入一只信封里,又在信封上写上几个字。
做完这一切,千歌抬头看向夜凤邪,欲言又止。
“你想让我把信送给谁?”夜凤邪了然的笑问。
千歌有点羞赧的道:“放到我父亲的书房,随便放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便成。”如果不是担心今晚就会有人来府里搜查,她也不会对他开这个口,完全可以自己想办法去放。
夜凤邪接过信,往信封上一瞥,“雪宁侯亲启”五个大字,端正严肃,落笔恭敬,倒不像是一个女子所写,想到刚才她左手提笔,这字迹想必就是模仿他父亲了。
“必不负所托。”夜凤邪轻笑道,含着一丝淡淡的保证。
千歌别开脸,小声道:“今天的三件事,都谢谢你了。”
声如蚊呐,夜凤邪却听清了,薄唇飞扬而起,似真似假的说:“只要你日后别总想着赶我,便是给你做牛为马,我也高兴呢。”
千歌不由转头看他,夜凤邪宽袍广袖长身玉立,眼底笑意一半邪魅一半恣意,外面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落在他脸上的半块面具上,折射出一片五彩的绚丽,让人忍不住好奇那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风景,是不是如同露在外面的半边薄唇和尖削下巴一般瑰丽。
千歌眨了眨眼,只觉得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眼睛像被闪到一般,猛的躲移开。
无赖的登徒子,果然惯会糊弄女子!千歌心里暗骂一声,借着转身收拾书案的动作,遮住了自己一路红到耳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