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喜鹊好像不是家生子吧,”千歌似乎是随意的提起个话头,“虽然那时候还小,但我隐约记得喜鹊进府的样子,好像是……”千歌作势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卖身葬父吧?”
“卖身葬父的是四妹妹身边的杜鹃,”雪千黛道,“喜鹊是签了十年的卖身契进府的。”
“原来是我记错了,”千歌惋惜的说,“我还以为喜鹊签的是死契,可惜只有十年,算起来过不了几年就要出府了,可惜三妹妹身边就要少一个知心的丫头了呢。”
雪千黛闻言看向喜鹊,以前她还真没想过这一点。她用喜鹊已经顺手了,还真不舍得放她出府,而且喜鹊也算姿色不俗,以后可以拿来利用一番,心中不由有了计较。
喜鹊低眉顺眼的站着,脸上没有表情,袖子里的手却紧张的握紧了。
“二小姐,药凉了,可以喝了。”画眉说。
“嗯,”千歌点头,“端给我吧。”
画眉端着药碗往千歌手中递。
千歌伸手去接,却在画眉刚松手的时候手一歪,一碗药洒了小半出来,全泼在了杏红色刺绣滑丝被上。
“呀!”千歌惊呼一声。
“不关奴婢的事!”画眉下意识的就叫道,“奴婢已经把药递到二小姐手里了!”
“千歌!”雪千舞吓得差点跳起来,急忙走过来,把被子掀到一边,紧张的查看,“有没有烫到?伤口有没有碰到?!”
“没有,”千歌摇头,看着污了一片的被子,“可惜了祖母赏给我的被子。”
一听是祖母赏的,雪千黛也慌忙站了起来,抢先道:“二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污了祖母赏的被子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