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杀人，能理解。
毕竟是湿婆神，前身还是楼陀罗，本就是为破坏杀戮而生。
但黑天，作为旧时代的吠陀教下任钦定教主，却残杀同门，还是自己的师父，这本就有违吠陀之道。
畜生行为，与禽兽无异。“你现在帮着一个外人来质疑我？”乌丸的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分，俨然有接替因陀罗，以吠陀教教主身份问询的意思。
这位武僧倒也不怵乌丸，都新时代了，还拿着旧时代的鸡毛当令箭呢？
武僧指了指最高处的雕像，说道：“我劝你先看清楚，究竟谁才是外人？”
当乌丸顺着目光望去，只见原本因陀罗的神像位置，却发生过破损。
因陀罗的神像已然消失，出现的赫然是一位新神，怒目六臂的湿婆神。
造型样貌，和李昂如出一辙。
“因陀罗临死前钦点，吠陀教的新时代到来。李昂所代表的湿婆神会为吠陀教带来一个新的时代。他才是吠陀教的新任教主，你说教主是外人，又是何居心？”
“神像破茧重生，乃是我们所有武僧亲眼所见。因陀罗临终前的话，也是我们所有人亲耳所闻，你这意思是怀疑我们都叛教了？”
一连串的质问，让乌丸始料未及。
自回到万神殿后，所见所闻全都超出他的想象。
现在，最大的反转来了。
黑暗生物的李昂，摇身一变成了吠陀教的湿婆神，成了吠陀教的教主，他的顶头上司？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有可能是对方的幻术，你们不要被骗了！他就是想以此为契机，从内部破坏我们吠陀教！”
黑天再次冲了上来，对着李昂大打出手。
依旧，李昂连手指头都没抬一下，只是用磁场转动的力场，就将黑天打飞出去。
“你以为我就这么愿意当什么狗屁吠陀教的教主吗？在我眼中，吠陀教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李昂走上前，乌丸再度起身攻击，再次被李昂的力场击倒。
就这么连翻攻击之下，李昂的大脚踩在乌丸脸上。
“我在罗斯蒂姆的时候就说过，我们会很快见面的。有没有想过，是以这种方式？”
乌丸几近崩溃，被李昂的脚踩着，身体被力场完全限制，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眼睛扫过周围的武僧，所有人都选择冷眼旁观，对李昂的行动没有任何阻止，亦没有愤怒。
仿佛……仿佛他乌丸只是一个外人，一个被李昂碾死微不足道的蚂蚁。
对于武僧们而言，弑师是大罪一条。
之前帝释没有公布，也有包庇黑天的意思。
又或者说，这本就是命运的安排。
安排乌丸弑师，引发黑暗生物的李昂觉醒，攻上吠陀教，出现在万神殿，引发吠陀教的新时代变革。
既然是命运，那与初代既定预言的命运抗争，就不是他们该做的。
所以即便李昂贬低吠陀教，在他们看来，也属于湿婆神破坏重建的一环。
心中古波不惊。
“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是虚假，你不过是想破我道心，休想！”
“摩多利首主动接近黑暗，还不加反省，深陷其中。吠陀教不能有这样的污点，为了教派声誉，即便是师父，也唯有杀！”
乌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李昂抬头，目光扫过众人：“我虽知道你们中大多数人不认同我，但我还是要问你们一句，我为老头报仇，此人，该不该杀？！”
“该杀！”
“该杀！”
“执迷不悟，深陷其中，该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