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也不管他,既然他感兴趣,他自然也就想看下,看看他到底会出什么幺蛾子,反正一万块钱到手了,他怎么也不亏。
熊焘仔细看了一遍,就装作毫不在意的,把手里的铜钱递给了他后面的以为老者,而他的视线再次对准了陶罐。
熊焘道:“不知道兄弟这五代刻陶器罐,要多少钱?”
“这怎么也是我的传家宝,价钱低了可不行。”金三仔细看了一眼熊焘,好像想要知道熊焘是不是真的想要他这传家宝。
他表现出来的那点农民的狡黠,让后面所有专家看着好笑,就这么一个陶罐,顶天了值三百块钱,要不是他们对金三手里的这奇怪铜钱感兴趣,谁会搭理他?
铜钱在所有专家手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人发现点什么异常,这事情很明白,那五代刻陶器罐是真品,足足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而这铜钱虽然没有边,但其年份却也有一千多年,而且除了没有边,这铜钱可没有一点锈迹,而这个也很好解释,因为在油里浸泡了千年,所以没有生锈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就是这样,他们还是吃不准,要知道,古钱的鉴别极难,原因也非常多,除却历史上的原因,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古时铸钱混乱。
本来铸钱乃是国家的特权,私人不得仿铸或盗铸,然而历史上战乱频繁,私铸的现象屡禁不止,所以在如今看来,古钱币制混乱,很多还没有详细的记载,更加难以分辨。
所以收藏古钱的人虽多,但是真正能够辨得一清二楚,鉴别出真伪的人仅在少数。
如果几枚古钱放在一起,那分辨出来的效率会提高,但这大齐通宝,历史上统共就发现了两枚,一枚缺角,一枚带着四个孔,而这一枚要是真品,却也是是没边的。
这么稀少的东西,实在是不好判断,要是钱币上有锈迹,这也好判断,古钱要是假的,所谓的铜锈,通过作假可以形成,但是这种作假的锈只浮于表面,真品的锈则和钱体连成一片,就算外部的铜锈脱落,里面也照样有腐蚀的痕迹。
要是钱币上面的锈不仅呈粉状,而且就这么薄薄的一层,很明显就能看出是伪钱,但这一切对这枚无边大齐都不适用。
现在就要看金三的态度了,他要是不重视这无边大齐,熊焘要是以极低的价格,收下这铜钱,那这铜钱很可能就是真的,要是金三狮子大开口,那就很可能是个套,这是做好了圈套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现代社会通信发达,什么样的套他们没有见过?
“兄弟出个价吧,只要价格合适,我就要了。”
金三也有自己的盘算,这里面的道道他也明白的很,虽然他年纪不大,但他经历的事情太多,早早的就让他了解了这世道的黑暗。
“这东西怎么也有年头了,贱了我肯定是不卖的,我盖座房子要十万吧?定亲娶媳妇也要十万,我也不多要,就要二十万,大兄弟你要愿意就拿去。”金三诚恳的道。
一听金三的话,周围所有人全都松了口气,接着又紧张起来,看来金三不知道那铜钱的来历,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出这么一个白菜价。
虽然以大齐通宝的价格来说,金三出的这价格不高,但这要是假的呢?
要是二十万买个假大齐通宝,而且是残品,那乐子可就大了。
“你这五代的陶器他不值钱,最多也就三百块,兄弟这价可出的过了。”
“三百?三万我也不卖。”金三就是一口咬定了,少了二十万不卖,虽然他表情认真,可心里早就笑翻了,三百?
三百他也兼了,十块钱买的,转手就卖三百,做窝就兼二百九,二十九倍的利润,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兼钱的吗?
这时周围已经聚集起大量看热闹的人群,就连刚才卖给金三破罐子的老头,也在外面看热闹,虽然他看到了金三,并且认出了金三就是买他罐子的年轻人,但他没有想到,那所谓的五代刻陶器罐,就是从他手中买去的破罐子。
熊焘也是老江湖了,金三这种表现,可很像做套子的,但他又不想放弃,只要他说一声不要,没准身后那些专家就会立时挤上来。
熊焘试探道:“不知道这小铜钱是哪来的?”
“小铜钱?你是说这枚铜板?这是我在清理罐子的时候,从罐子里清理出来的。”
“奥?那二十万块钱可是要连带着这铜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