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一路上封景深都没有说话,禹希坐在两人中间,很乖巧的没出声,路宁有些困,干脆闭目养神。
回到家,禹希就自己去洗手间搭着小板凳洗漱去了,表现出了一个超出三岁孩子的懂事,路宁心疼禹希,想去帮忙,却被封景深狠狠的眼珠子瞪出去了。
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想到封景深脚趾上的暗红,愣了愣神,拿出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又动手拿出消毒酒精,碘酒,签和纱布,那是之前为禹希准备的,毕竟小孩子磕磕绊绊是难免的,晕晕沉沉的又想睡了,正好榻榻米软软的很舒服,浴室里隐隐传来了禹希咯咯的笑声,她就眯一会,眯一会就好了。
迷糊之中路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沉沉下坠,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底洞,吓得她想尖叫,却是发不出声音,可是恍惚之中她却听到了好友思思在叫她。
“路小宁,路小宁……快来当我的伴娘啊,我要嫁人了……”思思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真的好美,脸上的笑容那么明艳,好幸福,真好,可是眨眼间思思就不见了,那抹雪白的身影纵身一跃,她的思思就不见踪影了,路宁心里一急,大声的叫着“思思,思思……”
“路宁醒醒,你醒醒……”封景深力道适中的摇晃着路宁的身子,又拍了拍那张小脸,一脸的忧色,眼里一片赤红。
“嗯……封景深?你怎么在这里?”路宁还惊魂未定,满头大汗,觉得浑身酸软黏黏的,难受死了,意识没从刚刚的噩梦中醒过来,盯着天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好像被拉着,身子一惊,活像是碰上了什么传染病毒,立马抽回来。
“脱了!”封景深淡淡的瞥了一眼空空的手掌,冷冷的说。
“哈?”路宁又傻了,什么情况,这里是她家,这个男人怎么还没走?而且,他现在就坐在她的床上,光着上半身,我去,要不要这么随时随地上演难以抵挡的诱惑啊,还让她脱了,脱什么?
“脱!”又是一个字,生硬冰冷,还是命令的口吻。
路宁吓到了,封景深的表情根本不是戏耍玩笑的表情,一轱辘的打算从床上翻身逃开,哪里知道她的小心思早就被身边的封景深洞察了,身子一个翻转间,已经被封景深给压在了手臂间。
?????路宁的头上冒出了大写的问号,心慌急了,“啊,封景深你干什么呀?”
封景深像是要报在医院被无视的仇,压根没搭理路宁,大手直接朝路宁松松垮垮的睡衣伸去。
“诶,诶,流氓,你扒我衣服干什么?”路宁哪里会认栽,手舞足蹈的抓挠着封景深光溜溜的身子。
“乖点,别闹,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听话,脱了。”封景深倒是累得满头大汗,不耐烦的低吼训斥。
“你,闭嘴,你个臭流氓,赶紧滚出我家,我是不会屈服的,我不要,不要,就不脱,我就是不脱。”路宁急得不停的挣扎乱扭着,像个撒泼打滚的小孩子。
“再闹就真办了你,衣服都被汗水弄湿了,换一套干净的,刚刚才退烧,我对你这干排骨身材没“兴”趣。”
路宁傻了,小脸通红,正好晕淡了病色的苍白,早说嘛,原来是让她换衣服,她还以为,还以为……
“你以为我会睡你?”封景深一脸邪气的说。
路宁真想羞死算了,双手捂脸,迷糊的路宁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睡衣是什么时候换的,睡觉之前她穿得可是出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