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李言兄弟会镇不住那些老狐狸,李蔓纠结了好一会,后来,迷糊中脑子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了随伯。
“是了,李书,咱们把随伯留下,他老人家是个气场很大的人,定能镇的住那些老狐狸。”
李书揉了揉眼睛,“媳妇,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是因为这个?植”
“嗯。”李蔓哼着,“我们都走了,就剩你二哥和李画,那几个老狐狸你也见过的,多贼啊,我怕他们受欺负,不过,有随伯在,我就放心了,他老人家往那一坐,就够吓人的了。”
“呵。”李书也笑了,安慰道,“你放心好了,二哥是个有成算的人,既然想着让我们回家接孩子,肯定是打算好了的,这边的事他肯定能解决好的。”
“总之,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嘛,对了,张景这次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他要不走的话,留下来帮帮李言也是好的。
李书撇嘴,“不清楚呢,没问过。”
“那明儿我派人去问问,要是他也回去,我们正好一路,也有个照应,他若现在不走,也可以帮帮你二哥他们。”李蔓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小算盘。
昏暗中,李书看着媳妇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低低笑起来,“媳妇,我发现自从生了孩子后,你这话越来越多了。堕”
李蔓不由朝他白了一眼,“你嫌我啰嗦?”
“不敢。”李书笑着轻轻捏了下她的唇,又道,“不过,留下随伯可以,张景就别找了,二哥不会找他的。”
“为什么?”李蔓一愣,继而想到什么,好笑道,“你们该不会还介意那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吧?”
“嗯。”李书也不否认,“谁叫他当年真动过要娶你的心思?只要他一日未娶,我们就得防他一日。”
李蔓满头黑线,嗔道,“我看你们都是闲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何况,当年是老夫人有这意思,张景没这想法好不好?现在,我们大家都是朋友。”
可不管李蔓怎么说,李书只一句话,“等他娶了媳妇再说吧。”
李蔓无语。
算了,既然李书都说了,李言有法子,她也不管了,就像他们兄弟几个商量着回家接孩子的事,也没有事先找她一起商量嘛。
不管了,不管了......
几乎赌气似得睡了去,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李书早已起来了,正在院子里练功。
随伯逼的,说是功不练就会荒废的,他可不想他几十年的成果在李书身上荒废。
所以,李书便在他的逼迫下,短短几个月就养成了天一亮就起床练功的好习惯。
李蔓也不急,铺子上的事有李言他们,府里的事有那么多嬷嬷丫鬟,她便闲闲的起了床,闲闲的吃了早饭,然后去看妹妹。
哪知上官雪比她还要懒,她去的时候,这丫头还在闷头睡觉。
“雪儿,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李蔓拉开了窗帘,让阳光照进了屋子,然后才到床边,轻轻扯开上官雪的被子。
“姐。”顶着一双熊猫眼,上官雪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
李蔓吓了一跳,“雪儿,你这是怎么搞的?昨晚做贼去了?”
“没有。”上官雪也是郁闷,“姐,我晚上睡不着,整夜的睡不着,难受死了。”
“失眠了?”李蔓心疼的看着她,“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上官雪连忙摇头。
“那是身上不舒服?”李蔓问。
上官雪仍旧摇头,深吸一口气后,在李蔓的注视下,又无限怨念的说,“姐,我快要疯了,我一闭眼,那大恶人就在我眼前晃啊晃啊,他一晃我就睡不着,怎么办?”
“啊?”这是思念成灾了?“雪儿,你困吗?姐姐教你一个睡觉的法子好不好?”
“什么法子?”上官雪急切的问。
李蔓坐在床头,将她双手交叠在胸前,声音轻柔,缓缓说道,“你闭上眼睛,跟着我说的做,深呼吸,再呼吸,想象着你置身于一片美丽的田,鼻端缭绕的都是沁人的香气......”
“姐。”还没等李蔓说完,上官雪睁开了眼睛,嘟囔道,“还是不行。”
“慢慢来。”李蔓鼓励着。
上官雪摇头,沮丧的说,“我按你说的做了,闭上眼睛,想象周围都是,我正闻着香儿呢,突然,大恶人就从瓣里蹦了出来。”
“你这是中了他的毒了。”李蔓郁闷的说,一面掀开被子,拉她起来,“既然睡不着就别睡了,起来,跟姐姐一起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做什么?”上官雪问。
李蔓将她的衣裳扔给她,一边解释,“明儿跟我一起回神女沟吧。”
“这么快?”上官雪拿着衣服,微微怔住。
李蔓看着她,说,“回去接你小外甥们过来。”
“真的啊
?”上官雪这才有了精神,赶忙的穿好了衣裳,跟姐姐一起整理自己的东西。
因为回家也不长住,所以,只带了些换洗的衣裳。
这一天过的极慢,好容易盼到了第二天,李蔓早早的就起了床,将行李命人先送上了车,然后,再跟李言李画告别,嘱咐了两人千万要照顾好自己之类。
李言倒还好,在她出门前,偷偷在房里狠劲的亲了她一番,也就罢了,只是李画,到底年纪小些,又是第一次离家,离开亲人,离开孩子,眼看着哥哥和媳妇要回家去,他这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的,看着马车离去,他的眼睛都红了。
要不是这边需要他,他指定会跳上马车,想跟着一起回去。
“好了,过些天就回来了。”知道弟弟想家,李言等车子走远了,这才拍拍李画的肩,安慰着。
李画吸了口气,用袖子擦了下眼睛,然后对李言一笑,“我没事,咱们回吧,今天把这账目全部弄清了,明天再对付那些人,就不难了。”
“嗯。”李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