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被她盯的很不自在,甚至有些恼怒,微微咬唇口,口气很生硬的强调,“英妹妹,我不想嫁人。”
“啊,为什么?”田宁英很奇怪,“女人到了年纪都要嫁人的啊,你看我嫂子,都有两个孩子了,云姐姐你难道不着急吗?煎”
云烟的脸色更难看了。
李蔓轻轻扯了扯田宁英的胳膊,嗔道,“你还真是忙呢,先是你哥,这会是云姑娘,下一个会是谁?嗯?”
“我不是突然觉得,云姐姐和我哥正相配吗?你们本是亲戚,这样一来,不就亲上加亲?”田宁英觉得自己这想法多好啊,为何她们不觉得呢?
“行了,你哥的亲事,相信他自己会有主意的,你在这瞎说一通,万一你哥那边想法跟你不一样,你要如何跟你云姐姐交代?”李蔓道。
田宁英一想,也对,忙懊恼的说,“是我疏忽了,云姐姐,你不怪我吧?不过,我哥这人真是不错的,以后相处多了,你就知道了。这样,只要你以后有一丁点喜欢我哥,我都欢迎你来当我嫂子,可以吗?”
云烟本是厌烦她这些话,但,她最后一句,却让她突然有些欣喜,至少,这丫头该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也不会如此撮合自己跟她哥哥了。
于是,所有不快烟消云散,云烟竟轻轻点了点头,“好。”
田宁英满意的笑了戒。
李蔓闻言却是一惊,她并不希望云烟会跟李家或者田家扯上关系,但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她觉得云烟也不过是敷衍田宁英而已。
后来,三人又胡乱说了会话,似乎这次是云烟说的多。
她说了她从小到大最常做的一个梦,梦里的天空好高好远,梦里的房子好大好漂亮,梦里的家人,一个个的会浮现眼前。
最后,她还说了什么,李蔓不得而知,困极,她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身边的田宁英,早已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一夜到天明,李蔓再睁开眼睛,阳光已经透过前窗照进了屋子里。
她侧身看去,田宁英依旧睡的很熟,而云烟那头的被子却塌了下去,她半撑起身子一瞧,被子里哪还有人?
今天大年初一,不必起这样早的呢。
“嫂子。”迷迷糊糊中,田宁英也掀开了眼睛,朝李蔓瞄了一眼,然后,一翻身,又沉沉睡了去,被子也被她裹去了大半。
李蔓无奈的笑,昨晚好几次被这丫头卷走了被子,害她冻醒,后来没法,她用腿使劲压着被角,这才没让她卷了去,也才睡了个温暖的觉。
小床里,儿子难受似的踢了下腿,将那包被踢的老高。
别是尿了?李蔓忙下床,朝儿子被窝里一摸,果然湿乎乎的,原来小夜壶被他蹬腿时踢翻了。
她赶紧将小夜壶拿出来,将湿尿布撤了,又重新铺了干净的,再摸摸小东西的裤子,也湿了不少,干脆,将裤子也脱了,利落的换了一件,然后,再帮其掖好了被子。
果然,儿子睡的又踏实了。
转而,李蔓又看了看闺女的,也是一样湿乎乎的,不由满头黑线。
不过,这闺女神经大条的很,哪怕身下湿漉漉一片,她照样能睡的踏实香甜。
但李蔓还是利落的也将她收拾好。
一双儿女伺候好后,她这才闲下来穿衣裳。
穿戴好后,便先下了楼。
李香玉起的早,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一家人的早饭了。
而其他人,都还没起来。
李蔓便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头到了厨房,只见到李香玉一人,不由怀疑,“大姑,你看见云姑娘了吗?”
“没,怎么了?”李香玉正将昨晚就炖好的鸡,放到了大锅里。
李蔓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她起来了,可我转了一圈,没看见她。”
“起来吗?”李香玉将锅盖盖好,转身看她,道,“我起来有一会了,没见着她呢?是不是出去转了?”
“应该不会。”云烟自从到了李家,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李香玉见她似乎担心,不由笑道,“放心,村子就这么大,她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一会吃饭的时候就回来了。”
“嗯。”李蔓点点头,舀了点热水,自去洗漱。
完了之后,她上楼看孩子,不想床头柜上一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展开一看,果然是云烟留下的。
信的内容很简单,感激这些日子,李家对她的收留和照顾,她走了,让李家人不用担心,更不要去找她。
可是,今儿大年初一,几乎没有人会出山,而她一个姑娘家,要怎么才能一个人回家?
再想想云烟的身份,听她这些日子断断续续的述说,李蔓几乎可以断定,她跟本主上官玉之间,是否亲厚,虽不晓得,但肯定是有关系的。
即刻到了隔壁屋,敲响
了房门。
“大哥,云烟走了。”里头兄弟几个睡的很熟,李蔓敲了好几声门,没人应,只得喊了。
果然,不一会,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说话声。
“谁走了?”小五迷迷糊糊的问。
“云烟。”似乎是李画在回答。
“走就走了呗。”小五又蒙头倒下。
李墨却是坐在床上,像是陷入了沉思般。
“大哥,”李画便提醒道,“蔓儿叫你。”
“嗯。”李墨这才回神般,拿了衣服,穿起来,再开门。
一开门,李蔓便埋怨的看着他,“怎么这样久?云烟走了,这是她留的信。”
“什么时候走的?”李墨并没拿信,拿了也看不懂。
李蔓摇头,“我也不清楚,早上醒来就没见着她,我就有点怀疑,刚才又发现了这信,她说一个人回家去了,让我们别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