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李蔓的脸几乎贴到他的脸了。
李言启唇,低语,“亲我。”
“嚯。”李蔓脸一烫,“被亲上瘾了你?”昨晚亲了那么久,她的嘴都酸了,他还不够,要命的。
李言却厚脸皮的哼了声,一脸不满足的样儿,“还想要。”
“不给。”李蔓眼睛一眯,狠狠嗔他一眼,“要快感不要命啊。”
“呵。”李言被她这直白的话给逗的一乐,却不想,笑的有些过分,腰腹一疼,感觉像岔了气似的,疼的嗖的就嘶了一口气,
俊眉嗖的就拧起来。
“怎么了?”李蔓身子连忙往上抬了抬,怕压着他的伤处。
李言却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哑声道,“没事。”
“哦。”李蔓将脸贴在他胸口,轻轻一叹,怎么会没事?若没事的话,她也不得清闲了,哪里能被他只抱着,什么都不做的。
“饿了吗?我下去给你把饭端上来?”
“不用,扶我起来。”李言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顿顿饭都让她送的话,家里人肯定会怀疑的。
李蔓只得小心翼翼的半托着他,将他扶坐了起来,不过,看他神色,似乎比昨天还差,心想便是昨晚他煎熬不住瞎折腾害的,不由咬牙狠狠瞪他。
“也活该这样,看你下次还敢胡闹不?”
李言却掀开了被子,一边穿衣,一边挑眼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反问,
“怎么胡闹了?睡自己媳妇也叫胡闹?那这天下的男人岂不都在胡闹?”
李蔓被他这话堵的面红耳赤,待要争辩,又觉得大清早的争论这样的话题,不又在刺激他么?干脆闭嘴算了,只小心翼翼的帮他穿衣,怕碰着伤口。
穿好之后,看着李言虽然气色差了些,可俊眼修眉,依旧招人稀罕的很,李蔓不由撇嘴道,“云烟也在厨房吃饭,你不是不见她吗?这样下去,肯定能碰上。”
李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听她这样说,不觉嗤笑,“怎地?昨晚谁特特的上来,喊我去见她了?这会子大白天的,你倒醋起来了?”
“谁吃醋了?”李蔓打死都不会说自己吃醋,她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男人总是被别的女人惦记着,心里特别的不愉快罢了。
“都怪你,没事尽招惹女人。一个牡丹嫁了,又来一个云烟,下次还不知来个什么呢。”
看她醋坛子打翻的小模样,李言喜欢的紧,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下,笑道,“有你在,任何妖魔鬼怪也休想近你男人的身。”
“你当我是辟邪的钟馗啊?”李蔓抬眼瞪他。
李言轻笑,“不,你是拯救世人的仙女。”
噗,李蔓乐了,“这还差不多。”
“仙女也该吃饭吧。”倚在门口的小五,听见里头两人腻歪个没够,实在忍不住了,嘲讽似的插了一句话。
李蔓一惊,朝门口望去,果然看见了小五的衣摆,“小五,你在门口干嘛呢?”
小五撇嘴,他可不是有意要偷听的,“我来叫你们下去吃早饭,还有,那女人说要走。”
“哦。”李蔓看了李言一眼。
李言耸眉,“下去看看。”
夫妻二人一起下楼,云烟又穿上了她那件厚重的皮袄,跟李香玉拉拉扯扯的,似乎执意要走的样子,但看见李言出来了,神色一愣,竟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眼神直直的盯着李言,眼眶也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
“啧。”小五瞅了二哥一眼,似乎幸灾乐祸的哼笑出声。
李蔓也是咬唇,云烟姑娘瞧自己男人的那眼神,也太过了些。
“老二,云烟姑娘说要走,可她现在这个样子,能走到哪儿去啊?我怕她还没出村口,就得被人抬回来。”李香玉话虽对李言说,但那一双眼睛却是不悦的盯着云烟的。
她倒不是想留这姑娘,实在是这姑娘身子未好,再加上外面雪天路滑,她这个样子根本走不远,一旦她出事,只怕还得被送回李家,到时更是费事。
倒不如,将她养好了身子,再送她出山,到那时,她是好是歹,也就跟李家无关了。
反正,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也算是对的起她了。
李言只冷冷的盯着云烟,半晌,方沉声问了一句,“要走?”
“我?”终于肯跟她说话了吗?云烟未语泪先流,哽咽着点头,“我不该来的,我已经打扰到你们的生活了,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说完,那一双泪眼深深的看了李言一言,带着无尽的情和怨,似乎要用这一眼将李言深深的烙在心底,然后转身,决绝的往院外走。
“慢着。”李言突然喊住她。
尽管这声音冰冷的好似这外面
上了冻的天气,但云烟的心却跟着一跳,他是在挽留自己吗?
“你这么大老远的跟着我回来,到底为了什么?”李言盯着她僵直的背影,沉声发问。
云烟心头猛跳,回过头来,定定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到了李蔓身上,像是怕伤害她一般,又摇摇头道,“是我错了,我现在走还不行吗?”
李蔓凝眉,却听李言又道,“你走自然可以。只是,你能走的出神女山?”
“我?”云烟面色一僵,暗自咬唇,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我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的。”
“你已经添了。”当着家人的面,李言一点也不客气,“我早告诉过你,我家中已有妻儿,你却这样不管不顾的跟了来,还昏倒在我家门口,你这是何意?”
“我?”这事大家心有领会便罢,那样,云烟还能自我安慰一番,她是为了情而来,为了心目中的男人,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追随过来,哪怕这个男人不接受她,她也会很坦然,甚至会被自己的这一番为爱痴狂的举动而感动。
可这样为爱的举动,被李言这样当着人面一提,顿时就变成了她胡搅蛮缠,一丁点的浪漫都没了,剩下的只有狼狈不堪。
“我没想破坏你的家庭,我也知我配不上你。”她嗫喏的说。
“那你还来?”李言锐利的眼神,好似又看到她的心底,“我救过你爹,但我救他,只是因为当时他身处险境,并不是因为你才救的他,所以,收起你的那种心思。要走,你就走远一点,不要再拉拉扯扯,或者玩弄心机。只要你现在踏出这院门,便跟我李家没有任何关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