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了一句,李蔓就眨巴着大眼睛,笑道,“好巧啊,也姓李。”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李画心口又猛烈的跳了一下,姓李的秀才,狐狸妖精......
无端的,他觉得特别贴近此刻他与媳妇的情境。
“后面呢。”李蔓好奇的问。
“后面。”李画咽了口口水,又道,“因为穷,他没地方住,只住在山脚下的一间破庙里。”
“唔,可怜。”李蔓轻轻一叹,小脑袋本能的在他胸口又蹭了两下,大约这样的姿势,更舒服一些。
李画身子一僵,连话也不太利索了,“是,是啊,可,可怜。”
“然后呢?”李蔓微眯着眼睛,又问。
“他,他勤奋刻苦。”李画接着道,“一心科举,不想,村里有个恶人,与他过不去,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将他毒打了一顿。”
“啊?”李蔓讶异的哼了声,“那后来呢?”
“后来,李秀才没钱医治,重伤躺在破庙里,就这样等死。可不想,有一天晚上,就在李秀才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身边有响动,他睁开眼睛一看。”
“是个女人,对不对?”在现代看过太多这样狗血的段落,李蔓几乎热切而肯定的说出了答案,小脑袋自他胸口支了起来,一脸‘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
李画几乎瞧的呆了,呐呐的点了点头,“是,是个女人。”
“嘿,”李蔓满意了,再低下头,在他胸口躺好,“继续说吧,后来呢?”
“后来。”李画脑子有些迷糊了,“后来,那个女人治好了李秀才的伤。”
然后,迟迟没有声音。
李蔓等着秀才与女子的好事呢,可后头,李画迟迟不出声,她就等不及了,“结果呢?”
“什么结果?”李画不解。
李蔓又扬起脑袋,笑眯眯的瞅着他,“不该是,李秀才重获新生,渐渐爱上了那美貌女子吗?当然,这当中,他们要一起惩处恶霸,之后,便是两人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吗?”
李画愕然,然后,笑笑,“你都知道?”
“这种故事几乎千篇一律啊,对了,你说点,嗯,新奇的吧?情节要曲折的。”李蔓提出要求。
李画有些为难了,“这,要如何说?”
“那说笑话。”李蔓道。
“咳。”还不如说新奇又曲折的故事呢。
见他为难,李蔓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不如,你念书给我听。”
“念书?”
“是啊,快去拿你的课本来,我喜欢听你念书。”
李画笑了,“那我去拿。”
“嗯。”李蔓点头,看他起来,就这样往外走,忙道,“穿上衣服再出去。”
不然,别人见了容易误会。
李画尴尬的笑了笑,忙又将外衣穿好,这才去隔壁屋里找了本书来。
回来后,又躺到了李蔓身侧,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则轻柔的念着书。
他声音很好听,那些文字经他口里念出,别具一种古典之美。
是以,李蔓听着听着,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看着怀里媳妇恬静的睡颜,李画唇角弯起,满眼温柔,轻轻的将书放到一侧,转而,伸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将李蔓盖好。
轻轻的在她柔然的发间,落下一吻,转而,闭上了眼睛,怀抱着她,也幸福的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两人睡的都很香甜,直到敲门声响起,二人才迷糊的醒来。
原来,许婶跟许伯来了。
知道李蔓醒来,许伯便特意过来,想为她检查检查,看看身体是否真无大碍。
屋里,听着外头的敲门声还有说话声,李画慌乱下床,急急的套上了外衣。
被窝里,李蔓瞧着,直乐的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