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小五想都没想的否定,即便在家里,天天跟大勇虎子他们一起,也都算他的同窗兼发小了,可,他也没有依赖过他们,怎么会因为别人不想回家呢。
李蔓被噎住,只觉得小五这孩子现在叛逆的油盐不进了,算了,还是不跟他废这个口水了,晚上跟大哥再提提,有他出面比自己效果好的多。
“你找大哥也没用。”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小五撇撇嘴,不悦的哼道。
李蔓皱眉,“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别让我走。除非——”忽地,这小家伙眼睛一眯,定定的瞅着李蔓。
“干嘛?”李蔓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陪我去念。”小五道。
李蔓真想捏死他,不想念就不想念吧,还赖上她?“书院不招女子。”
“谁说你是去念书的,你懂的那么多,够了。”再念下去的话,家里几个没念过书的哥哥,怕是更自卑的没法活了。
李蔓瞪他,“那你还让我陪着?”难不成过去伺候他,每天给他洗衣做饭?
果然,跟李蔓猜的也差不多,小五眯眼笑道,“我不是听说,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念书都有伴读书童吗?不如,姐姐,你就当我的书童吧?”
“滚——”李蔓很不客气的白他一眼,念书不上心,攀比倒是有心。
小五无所谓,“你不当我的伴读书童,我就不去念。”
李蔓咬牙,懒的跟他说,念书又不是给她念的,真是!
——
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对峙了一会,突然,小五瞧着地上的眼神变了。
“你又流血了?”他朝她扑了过来,半跪在她跟前,用手拨开她交叠在一起的双腿。
“啊?”李蔓惊呼,只看屁股下的那片灰土上沾染了一块血迹,不细瞧根本瞧不见。
“哎呀,该死。”刚才不小心跌坐在地,那什么月事带稍稍偏了偏,结果,那玩意就湿了裤子,又湿了地。
她赶紧起来,想回屋去换,小五却紧张的扯住她,“怎么还在流?”昨晚就开始了,难道流了一天*了,这怎么受得了?
“哎呀,你个小屁孩,不许瞎问。”被他紧张的视线,臊的脸通红,李蔓甩开他,急忙朝屋里奔去,她的衣服颜色都比较浅,所以,那么一丁点的艳红,也会很突出。
——
尽管不让自己问,可是小五还是忍不住担心,那流出来的是血,不是别的,他不可能不担心。
哥哥们知道吗?
昨晚一个个的还高兴的什么似的,要是知道姐姐身上的血到现在还没止住,会怎样?
不行,他现在也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他得找大哥,姐姐得看大夫,她本来就那么娇弱的人,还有昏倒过的记录,要依现在这样流血的程度,她还能撑多久?
来不及细想,他赶忙进了厨房,喊李香草,“小姑,姐姐又流血了,你赶紧去看看。我去找大哥。”
“啊?”李香草刚炒好了两样菜,听他这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人就已经匆忙跑出去了。
待她醒过味儿来,又是好笑,将一个汤又烧好后,李香草这才去找李蔓。
李蔓此刻换了干净衣裳,正在浴室里,用热水搓洗着脏衣。
“哎呀,你怎么又洗了?放着我来就好。”李香草捋了袖子就要帮她洗。
李蔓赶紧拦她,“别,我都洗好了呢,放心,用的是热水,不凉。”
“那也别自己碰啊。”李香草见她拧干了衣服,无奈道。
李蔓朝她呵呵一笑,虽然知道小姑是好心,可是,做饭什么的可以让她,这洗贴身衣服,尤其上面还沾着脏东西,她做不到让别人碰。
李香草也没勉强,大约知道李蔓的心思,跟她一起出来,随后轻声道,“不让我洗也罢,等李墨回来,你可以让他洗的啊。”
说实话,李香草觉得,依她对兄弟几个的观察,怕是只要李蔓一提,他们兄弟说不定还会抢着给她洗的。
李蔓脸红了红,“洗件衣服而已,又累不到人。”其实,李墨他们毕竟是男人,寻常的衣服让他们洗了也就洗了,可是,这样的,她也是不想他们碰的,也不知是不是到了这古代生活了多日,她的思想也渐渐受了些影响。
这古代女子身上见红并不是多吉利的事,一般沾了那种东西的衣服都不能放在外头晒的。
她的男人们,还是算了吧,何况,这些于她根本是小事。
刚晒好了衣服,小五拉着李墨回来了。
李墨黑着脸,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怕的,匆忙走了过来,拉住李蔓的手,猛地就将她拦腰打横抱起来。
“你干嘛?”李蔓身子一晃,本能的抱紧了他的脖子。
“去找许伯。”李墨脸色凝重,小五紧跟其后。
李蔓懵了,“找许伯干嘛?”
身后,李香草跑着撵了上来,拽住李墨的胳膊,“你是带她找大夫吗?”
“啊,我没病啊。”李蔓急着解释。
李墨黑着脸,血到现在还没止住,她竟然还敢说没病?“小姑,家里你照应一下,我们去去就来。”
“啊,不是。”李香草紧抓着他的胳膊不放。
李蔓又好气又好笑,“你先放我下来。”
“先看大夫。”李墨坚持,小五也急,伸手扯李香草,“小姑,你别担心,我们一会就回来。”
她怎么不担心?李香草急了,跺脚,“你们该是弄错了,蔓儿不是病了。”
李蔓想起小五刚才看到地上血迹的样子,顿时了然,伸手扯李墨的耳朵,叫道,“你抱我回屋,我慢慢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你还在流血。”小五气她不听话,拉着李墨就往外走。
“笨蛋。”李蔓火大的吼了下小五,然后张嘴就在李墨下巴上咬了口,“我说了,抱我回屋,你不听,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真是笨蛋,小五是孩子不懂也就罢了,他都这么大的男人了,怎么也不懂啊?
老天啊,一个大姨妈,都快将她折腾死了,难道还要她给他们普及这方面的知识不成?
一大一小兄弟俩被李蔓唬住了。
李墨怕她以后真不理自己,只得抱着她回屋,小五赶紧的跟上,对大哥这种被媳妇一句话就唬的不敢动作的行为,表示很鄙夷。
李香草拽住了小五,“你小孩子家家的,添什么乱?”
“我听听不成吗?看她能有什么话说。”小五气道,明明她自己流血了,还不在乎,别人要带她看大夫,她还不让,每次说他不听话,他看她比自己更甚。
李香草瞪他,“没你的事,你大哥真是。你们俩都是。”
“什么?”
“笨蛋。”
——
“笨蛋!”一进屋,李蔓也粗声粗气的吼了李墨一声。
李墨身子一颤,“蔓儿,我是为你好,你就跟我去瞧瞧吧,这血总不能一直流着。你怎么受得了?何况,许伯也不是外人,不怕。”
他以为这种事,李蔓是害羞,所以才不敢去瞧大夫。
但女人第一次来月事,这种事他也不懂,当然,他觉得李蔓也是不懂的,所以,才这样傻乎乎的任由那血流到了现在,还不敢对他说的。
想着,他又是气又是疼,万一,她有个好歹,他们可要怎么办?
看他眼底担忧之色,李蔓的火气也下去了,只得无奈的抱着他,一点一点的给他普及女性妇科知识。
听完之后,李墨眸底担忧之色不但没少,反而越发浓烈,几乎是颤着声音问,“你是说,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天半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