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夙一脸的泪水,冯润的心软了,如若要伤痛,她觉得她一个人来承受就够了,而弟弟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爱上了一个自己不该爱的女人,此时的她却身同感受。
她宠溺地拭去了弟弟脸上的泪水,她咬咬牙说:“这个彭城公主我们冯家娶定了,明天我就派人去皇帝那里讨圣旨,我就不信她敢抗旨不尊,就算她彭城公主是一匹烈马,我冯润也要将她驯服!”
冯润将弟弟扶了起来,冯夙的脸上立刻现出了明媚的微笑,冯润亲笔写了书信和已经拟好的旨意,要求拓跋宏在上面亲自盖上玉玺,为了稳妥起见,冯润将这个重任交给了双蒙去办。
双蒙连夜启程,快马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终于赶到了拓跋宏所驻扎的大营,见双蒙来到,拓跋宏立刻将他召到了大营,迫不及待地问道:“皇后可好?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双蒙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自中毒后,身体一直都不好,每天都靠喝药来维持,最近又因为弟弟冯夙的婚事而烦心,病情又加重了不少,皇后娘娘派臣来就是向皇上讨个赐婚的旨意,希望皇上能将彭城公主赐婚给其胞弟冯夙,这是娘娘给皇上您写的亲笔信,请皇上过目。”
听到双蒙说冯润的身体很不好,拓跋宏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是心疼冯润,他好想尽快地攻下南齐,能早日地回洛阳和冯润相聚,但南齐久攻不下,这场战事已经僵持了半年有余,每攻下一座城池,都要费很大的人力物力,眼看就快要攻打到南齐的新都城了,但是每场仗打下来却是越来越艰难。
拓跋宏拆开了冯润的亲笔信,那上面每一句的问候和关心都深深牵动着他的心,看着,看着,他的眼泪都止不住流了下来,恨不能此时插上翅膀飞回洛阳,紧紧地能将冯润拥在他的怀里。
“朕的这个皇妹一向清高的很,冯夙根本入不了她的眼,要是朕的皇妹能顺利的答应了,皇后也不至于来请求于朕,朕深知皇后和他弟弟冯夙的感情,那这个人情朕必须给皇后,彭城公主能嫁到冯家,也不算辱没了她,这个婚,朕做主,你明天就将赐婚的圣旨送到公主府。”
双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皇上还是最在乎皇后的,他只是说了几句皇后身体不好,没想到拓跋宏就这么快答应下了这件婚事,想想皇后冯润如今却和高神医形影不分,总感觉自己像一个罪人一般,如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张将高神医弄进了宫,皇后冯润也不会和高神医旧情复燃,现在看看拓跋宏为冯润担心的样子,双蒙心中有说不出的情愫,一直萦绕在胸口。
在大营中度过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双蒙带着圣旨回返洛阳,临行时,拓跋宏也要双蒙将一封他的亲笔信带回洛阳给冯润,他一直目送双蒙离开大营。
双蒙回到了洛阳,先是回到了洛阳宫,将拓跋宏所下的圣旨拿过给冯润过目,又将拓跋宏写的亲笔信交到了冯润的手中,然而冯润却没有拆开看,而是气愤地将那信点燃烧成了灰烬,她的内心很是纷繁复杂。
双蒙没敢多说什么,按照旨意前往了彭城公主府去宣旨,彭城公主接完圣旨后,气的一掌劈在了桌子上:“皇兄是被这个冯妙莲迷惑住了,竟然都不顾我们之间的兄妹之情,这个冯妙莲,本公主要找她说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