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穿着薄纱裙,如仙子般轻轻飘逸而来,那药香气透过薄纱渗透出来,不禁让拓跋宏微微闭上了他的眼睛,忘情地嗅着来自她的芬芳,感觉舒畅无比。
冯润紧靠着他坐了下来,亲自给他斟满了一杯美酒,送到了他的嘴边,他一把握住了她葱白的手,将一杯美酒慢饮而下,顺势将她揽入了怀里:“妙莲,你对朕真好!朕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酒菜了,朕要你喂我吃下好不好?”拓跋宏笑嘻嘻地对冯润说。
“好吧!看着你劳苦功高的份上,我就亲自犒劳犒劳你!”她娇柔地夹起一块鹅掌放进了拓跋宏的口中。
“嗯!好吃,还是从前的那个味道,一点都没有改变,就如我的妙莲你还依旧如从前的那般美丽动人!”他的一双眼迷醉地望向了冯润。
“元宏,你今天一定吃蜂蜜了,要不嘴巴怎么变的这么甜腻了!人家都被你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冯润竟破天荒地羞红了脸。
细算她从入宫到现在,已经和拓跋宏度过了十三个春秋,从曾经的懵懂少年都已经成长为了青年人,拓跋宏都已三十岁了,冯润小他三岁,今年也已经二十有七了,岁月的磨砺已让拓跋宏成为了北魏,最有作为的一代帝君,而冯润也已从昭仪坐到了皇后的位置,岁月在拓跋宏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印记,却在冯润的心里划满了累累的伤痕,他们都不再青春年少了,他们却都有了各自不同的追求。
拓跋宏努力地回忆着,他和冯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在他眼中流动,他使劲地在冯润脸上香了一口,感觉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这时,在门外候着的孙公公扭捏地走了进来,伏在拓跋宏的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只见拓跋宏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拓跋宏腾地站起身来,对孙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孙公公识趣的先走了出去。
“妙莲,朕还有一些急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先自己吃,就不用等朕回来了。”说完,拓跋宏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冯润心中升腾了起来,她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她也没多想,随后就跟了出去,远远的,她看到拓跋宏带着双蒙一等侍卫,怒气冲冲地就朝太子宫走去,冯润心下一阵慌乱,她真怕拓跋恂又犯了老毛病,又在宫里穿上了胡服,梳上了胡人的发式,而被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举报给了皇上,她有些急切地跟了上去。
最让冯润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刚走到门口,就见太子宫里的宫人们都跪了一地,老远就听到了拓跋宏的责骂声,那声音很气恼,都接近了狂吼。
“你这个逆子,当真在宫中公然违抗朕的旨令,竟然偷着穿胡服,梳上胡人的发式,并且还看鲜卑文的书籍,刚刚有人举报,朕还当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无中生有,现在一看,果真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父皇,我们都是鲜卑人,为什么就不能穿胡服,说鲜卑话了?汉人的文化到底有什么好的?儿臣都觉得读那些文章都太过拘束,儿臣就喜欢鲜卑族的传统,难道这也有错吗?”拓跋恂索然顶撞起了拓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