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恂扑进了父皇的怀里,拓跋宏竟有泪水滴落了下来,他感觉儿子很可怜,从小便失去了亲生的母亲,儿子正在重复着他从前的苦痛,他决心一定要废黜了这条“子贵母死”的宫规,不再让子孙后代继续承受这份苦痛。
将拓跋恂送了回去,拓跋宏愤怒地一掌劈在了桌子上:“这皇后,简直是太过分了,什么都要和朕对着干,朕早晚要废了她这个皇后!明天朕就下旨,在这个宫廷中谁在说鲜卑话穿胡服,朕就严惩不贷!要想将法令推行下去,就必须从后宫做起,否则什么旨令都是一纸空谈。”
冯润心中暗暗窃喜,她要将冯清推下皇后的宝座,又更进了一步,她上前将拓跋宏扶坐了下来:“元宏你别生气了,只要以后让恂儿远离我那皇后妹妹就行了,我那妹妹太过偏执,这也许是她从小受到她母亲的影响才导致的,她从小就爱穿胡服,说鲜卑语,我们姐妹根本都没法和她交流,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得过来的!”
他觉得冯润说的很有道理,从小养成什么习惯,长大就难以改正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地露出了笑容,他紧紧地将她拥在了怀里。
第二天,拓跋宏就向后宫发出了一道旨令,禁止在后宫里穿胡服说鲜卑语,并且明令皇后不许再去探望太子,同时他还废除了“子贵母死”这条陈旧的老宫规。
经过这次事件,来投靠皇后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了,反而都转向投靠冯润了,这也意味着她和冯润姐妹之间彻底地决裂,再也没有和好的可能了,少了碧儿的出谋划策,冯清也毫无对付冯润的方法,一时之间,将她推向了两难境地,她也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这个后位在摇摇欲坠,随时有被冯润取代的可能,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焦躁,常常对宫人发起无名的怒火。
“三妹,你就听二姐一句劝,别再去招惹冯妙莲了,你不是她的对手,况且皇上的心也不在你这里,你还是安分地做好你这个皇后的位置吧!”
“你闭嘴!你整天除了吃就是吃,什么忙你都帮不上我,只会在这里说风凉话,是人就会犯错,我就不信我抓不到她冯妙莲的把柄?只要将她扳倒,我所有失去的一切都会重新夺回来!”
“哎!你真是太固执了,早晚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的,到时别怪二姐我没有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吧!”冯媛无奈地离开了景阳宫。
冯清越想越生气,反手将跟前的桌子掀翻在地,碎瓷崩的到处都是,吓到宫人们都退到了门外,谁也不敢再去招惹她,冯清在心中暗暗发誓道:“冯妙莲,总有一天,我冯清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们走着瞧!”
还在宏润宫喝茶的冯润,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有种被人诅咒的感觉,她轻笑了一声,端起茶杯更悠闲地喝起了茶水,心里反倒更安定了许多。
梅儿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姐姐,你穿的这么少,是不是冷了?”
“姐姐不冷,这正值洛阳最炎热的季节,哪里会冷呢,打了一个寒颤,不过是姐姐心里很冷,感觉亲情有时也会寒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