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冯润端庄地步入了前殿,坐在了椅子上,婢女随即为她斟满了一杯热茶,冯润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儿臣给母妃请安!”拓跋恂赶忙上前施了一礼。
“恂儿快请起!”冯润亲手将拓跋恂扶了起来。
“儿臣看母妃一脸的疲倦,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昨日,母妃也没有去督促儿臣的功课,让儿臣很是担心母妃的身体!”拓跋恂很是关切地询问道。
“母妃没事,就是受了一些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了!”冯润说着,眼眶都有些红润了。
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该五岁大了,也能天天缠在她的身边喊着她母妃,她紧紧地将拓跋恂拥在了怀里,眼泪竟不自觉地滴落了下来。
“母妃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恂儿惹您不高兴了?”拓跋恂试探地问道。
“母妃是高兴的,因为我的恂儿已经长大了,知道关心母妃了!”
对于冯润的拥抱,拓跋恂都有些受宠若惊,一张小脸竟是羞红了,竟借由去练功,匆匆跑离了前殿。
拓跋恂今日练拳很是心不在焉,双蒙新教的几路拳法他一样都没练好,就在那常常发呆,双蒙也不知道这个太子今天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问他,他也不说,而且经常是独自在那偷着乐。
就在拓跋恂休息的空档,却见皇后冯清来了,他忙上前给冯清请了一个安:“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冯清并没有伸手去扶他起来,反而是对他严厉地说道:“恂儿,你虽然现在过继给了冯昭仪,但这都是暂时的,过段时间母后还是要将你要回来的,记住!鲜卑的语言才是北魏真正的语言,汉语只不过是种辅助的语言,还是要以鲜卑的语言为主,你是鲜卑人的后代,千万不能忘记了自己的根源!”
“儿臣牢记母后的教诲!”拓跋恂忙应承道。
双蒙就站在不远的一旁,可他却连她们一句的对话都没听懂,都不知道两人在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冯清从来到,到走,一直和拓跋恂说的是鲜卑语,这让双蒙很是饶头。
趁拓跋恂去学功课了,双蒙急忙赶到了冯润这里来禀报,样子很是着急:“昭仪娘娘,今天太子在练功时,皇后竟然来了,还交代了太子一大堆的话,但是,她们都是用鲜卑语交流的,双蒙一句都没听懂,我真怕,皇后此来是不怀好意啊!”
冯润隐隐觉得这事情很不一般,她听后也觉得特别生气,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皇后她这也太过分了,她这是要将太子给分化,让太子成为她弄权的工具,她这是要结党营私,这是要毁掉北魏的江山啊!”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皇后一直就这么蛊惑太子,太子还小,一旦对她所教授的思想产生认同,将来可是要改不过来的了!”双蒙很是担忧起了拓跋恂的未来。
冯润思虑了半天,最后终于下了狠心:“看来,本宫不出手是不行了,等皇后的羽翼都丰满了,到时在对付她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