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勰再次将冯润揽进了怀里:“小润,如果你愿意,我会带着你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生活,从此过上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好日子,和我一起走吧,远离宫廷里这些是是非非的纷扰!”
冯润猛然将他推了开:“我累了,想休息了,如果彭城王你没有其它的事情,也请你回吧!”
冯润斜躺了下去,背对这拓跋勰,她显然是拒绝了他,拓跋勰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酸楚的眼泪竟不自主地滴落了下来:“那好,本王就不打扰昭仪你休息了,本王告退。”
听着拓跋勰远去的脚步声,冯润的心口荡过一道夹杂着的内疚情愫,拓跋勰对她的一片真情她不是不明白,只可惜,这一生她的心已尽数遗落在了拓跋宏与高湛的身上,再无转圜,她可以给他朋友之间的最真挚的情意,却唯独不能将爱给他。
冯润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滴落在枕边,仿若一切的情意于她而言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现在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只有仇恨,每每想起她那连一眼都没曾看到的苦命孩子,她的心就如被刀割了一下,对拓跋宏的恨也更深了一层。
冯清回到帐篷里,气的牙都咬的咯吱咯吱响,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她的命还真够硬啊!居然都能被救了回来!还有彭城王死心塌地的护着她,她的魅力真是无可估量啊!倒是本宫小瞧了她!”
“皇后娘娘您别生气,要对付冯昭仪,我们还得从长计议,那彭城王不是倾心于她吗?那我们何不用计成全了两人的美事!”碧儿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怎么个成全法?说来本宫听听。”冯清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
碧儿将她的计策向冯清合盘脱出,听的冯清都笑颜如,连连称赞道:“好计策,好计策,这回看冯妙莲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一连几天的行程,车队终于在一座县城里的驿馆安顿了下来,冯润几天都没瞧到拓跋勰的身影了,她清楚地明白他生气了,是在故意躲着她。
大宛国公主送的药膏果然管用,冯润的冻伤皮肤都换成了新的皮肤,一点都看不出冻伤的痕迹了,越往南行,气候越暖和,这个小镇都能看到地上长出的嫩草了,望着湛蓝的天空,冯润都想有高歌一曲的冲动了,她的心情也转好了许多。
傍晚时分,梅儿为冯润准备了一桶的洗澡水,里面还放置了一些风干的瓣,她不忘提醒冯润洗过澡要记得及时换药了,高湛的叮嘱,梅儿比谁都记得更清楚,她不断地给冯润擦拭着后背,竟发现冯润的皮肤是越来越嫩白了,仿若稍微用点力去擦,都会破,梅儿收了收手中的力道。
“姐姐你的皮肤真好,都如婴儿般的水嫩了,妹妹都不敢用力给你擦洗了!”
“也不知道高湛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药,会有这样的神奇功效,这一路寒风吹的,都有不少嫔妃的脸变得粗糙了,可我这脸却反倒更水嫩了,等到了洛阳,你替姐姐好好问问他。”
“总之,高神医是不会害姐姐的,这水嫩的肌肤,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妒忌你呢?姐姐你看,妹妹的手都变得粗糙了!”梅儿撒娇地将她的手,伸过去给冯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