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走了过去说了几句,宫人们马上离开了寝殿,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冯润一个人。
宏润宫三个字,就像一把尖利的匕首,硬生生地扎在了冯润的心头,她恨自己永远也挣脱不开这些世俗的禁锢,也挣不开情感的枷锁,眼底尽是欲言又止的无奈,所有的情愫最终化为了虚无的叹息,漂落一地,至此她认为,原来她和拓跋宏的相遇就是孽缘,就是错!
她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她坚定地对自己说:“冯润,这次回宫你的目的就是复仇,不要被拓跋宏的甜言蜜语所迷惑,你要夺权,要肩负起这个冯家的命运,不为别人,也要为了爱你的母亲和疼你的弟弟着想,你要变得强大,要将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铲除一切妨碍你的人!”
冯润强迫自己扯出了一抹微笑,此时的她终于体会到了姑母当年的心情,以前很不理解姑母为什么要将权力看的那么重,今天她才最终明白,只有权力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你才能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能和相爱的人永远相守在一起!
她笑了,笑的很凄美,因为她自己才是一个蚕茧,只有破开这层茧壳,她才能最终成蝶。
“妙莲,醒一醒,我们该去赴宴了!”耳边传来拓跋宏温柔的声音。
冯润睁开眼,冲他甜甜地笑了一下,拓跋宏呆愣在了原地,痴痴地看向了她:“妙莲你笑的时候最美,朕好多年都没见你笑过了,朕希望在这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能笑的如此甜蜜!”
冯润靠在了他的怀里,还如从前的小鸟依人,拓跋宏激动的泪水都流了下来,冯润微笑地伸手,抚上了他白皙的面颊,替他拭去了眼角的泪滴,仔细地审视着他这玉一般的面容:“元宏,这一别三年,你怎么还是那么爱哭鼻子啊?我都又重回到你的身边,你应该高兴才是,以后我不允许你再哭!”
“是!是!元宏不哭,元宏是高兴的掉下了眼泪,以后我不是什么帝王,只是你眼中的夫君元宏,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冯润起身坐在妆台前整理了一下发式,补了补妆,亲密地挽着拓跋宏的手臂来到了宴会上,和拓跋宏一起坐到了最高的位置,她的到来,让这些装扮华丽的后宫嫔妃和大臣家的女眷们顿时失去了光环,几乎是同时向她投去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冯润很优雅地坐了下来,向大殿里所有的人投去了一抹微笑。
冯润刻意地坐到了拓跋宏的右侧,她向所有人宣示了她将来的地位,就是这皇后的位置,大殿之下,没有一个人敢去纠正她,拓跋宏也任由着冯润的任性,他觉得只要冯润能开心,以后皇后的位置就给她,他不再计较后宫是否成为冯家的天下,他以后所征战到的天下,也要和冯润一起分享,冯润如今比他的天下都重要。
大宛国公主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冯润,这三年来,她一直想不明白拓跋宏为什么如此依恋一个快要病入膏肓的女人,而且连梦中都会喊着这个女人的名字,这一看她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