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拍了拍双蒙的肩膀:“年青人,看得出你对她动了真情,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这样病入膏肓,的确让人惋惜,如果她命不该绝,我坚信她会等到我师弟回来的那一天!”
双蒙一惊愣,忙将老郎中送进了马车:“老人家,这话以后千万别乱讲,这要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老郎中爽声笑了笑,将马车门关了上,双蒙驾着马车将他送回了药铺。
梅儿不断给冯润擦拭着汗珠,逐渐她的额头开始有些冰凉了,人也清醒了许多,冯润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她嗤鼻一笑:“我竟然还活着?为什么老天爷不将我送回属于我的时代?还让我在这个空间里继续忍受着摧残。”
“昭仪你别这样说,即使没有了任何人的关心,但是你还有我,梅儿会永远对你不离不弃的。”
梅儿使劲握住了冯润的手,似乎在给她生存的动力,可她却没有心再愿活在这个世上,她好想一觉睡去,永远不再醒来。
“昭仪,皇上今晚来过,他一直都守在你的身边,皇上没有抛弃你,就算太医院里找不来一个太医,但皇上还是给了令牌,双蒙侍卫替我在宫外给你请来了最好的郎中给你看病,要不是皇后临盆,皇上都不会离开昭仪的。”
冯润微微一怔,心头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失落,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期盼着拓跋宏的到来,就像深宫中被皇帝冷落的怨妇,日复一日,望穿秋水,她压抑着心中的情愫,只是越想忘记,越是怨恨,他的身影越是深刻清晰,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思念他时,她和他已然多日未见了。
她本想他已经厌倦了自己,却不想他的心里还是对她用情这么深,她心中的恨也消减了大半去,她竟有些开始想念他的那双黝黑深情的眸光,那是拓跋宏的双眼才有的精芒。
突然,宫中的钟声响起,这只有在发生最大事件时才会敲响的,钟声敲响了七次,冯润听到的是丧钟声,她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她还以为是姑母过世了,悲痛的泪不由得夺出了眼眶。
“昭仪,你先别难过,待梅儿出去打探一番,说不准会是哪宫的嫔妃过世了,不一定就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安慰了一阵冯润,梅儿急急地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她又急忙地跑了回来对冯润说:“昭仪,真的不是太皇太后,而是皇后,她难产了,母女都没能保全下来,稳婆当场撞墙自尽了。”
冯润一脸的凝重说:“他还是没有放过她,他还是对她动手了,看来无论是谁,都无法将他冰冷的心捂热,他就是一个魔鬼,下一个便轮到姑母了,而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无能为力了!”
“昭仪你在说谁?梅儿怎么听不懂?”梅儿问向了冯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