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理由很牵强,连一旁的宫人都现出了质疑的目光,池塘早已封冻了很久,况且那里又没有什么大鱼,堂堂一个王爷怎么会到那里去捉鱼?竟然还能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这说法简直太悬乎了,任谁都没有人肯相信,一听他就是在撒谎,刻意掩饰事情的真相。
冯润打断了他的话,笑吟吟地说道:“皇弟你这也太冒险了,简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池塘里的鱼太滑,以后可别冒然地去抓了!”
“皇嫂说的极是,皇弟我已然知道那鱼儿的厉害了,甚至已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下次万不可再冒然去抓了!”
拓跋勰强挤出一些笑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边吃边欣赏着歌舞,很是惬意,丝毫看不出刚入大殿时的那股拘谨,他和皇兄拓跋宏畅谈了一番,说了很多关于彭城的趣闻,彭城曾是项羽所拥之地,也有不好财宝流落在了民间。
拓跋勰这次进京,特意给这两位冯姓的皇嫂各准备了一份厚礼,他命随从呈了上去,他侃侃而道:“这次来的匆忙,也没给两位皇嫂带什么贵重的礼物,这支凤簪,相传是美人虞姬当年最喜爱的首饰,是她和霸王项羽成亲时佩戴过的,就送与皇后娘娘了,这个化妆盒相传是虞姬最喜欢的宝物,皇弟听闻昭仪娘娘最擅长化妆术,这化妆盒送与昭仪在合适不过了,区区薄礼还望两位皇嫂笑纳!”
“皇弟客气了!如此贵重的礼物,皇嫂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会闲礼轻!”冯姗笑盈盈的说道。
冯润也很客气地向拓跋勰道了谢,晚宴的气氛还算融洽,拓跋勰总是不敢正视冯润,每次一抬头,目光的刻意地避了过去,很是羞怯的样子,可冯润却偏偏朝他笑,搅得他的心都乱作了一团。
拓跋宏觉得今晚这个皇弟好奇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有时问他的话也答非所问,再看看冯润,好像特别开心的样子,时不时都会笑的很灿烂,好似有意在挑逗着拓跋勰,他不禁联想到冯润在泉灵池中有一时突然不见了,儿他的皇弟恰恰又满身都浸过水,又有被人打过的痕迹,难道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一个很污秽的画面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但随即又被他给否定了,他坚信冯润不会背叛他,那只是一场意外的邂逅罢了,虽然这样肯定,但他的心里却总不是滋味,不知为何,竟觉得心痛,心底一股无名的火升腾了起来。
晚宴过后,拓跋宏走下了高台,冯姗和冯润紧随其后,拓跋勰则恭敬地站向了一旁,很有礼貌地恭送着皇兄的离开,冯润走在了后面,她忍不住侧身看了一眼拓跋勰,然而他却始终低着头。
冯润走着,只觉得脚背突然翻向了脚底,她一个不稳向后倒去,在她感觉要倒地的那一瞬间,却有双手紧紧托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稳稳地揽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