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被姑母这么一说,都挺难为情的,她只是傻笑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太皇太后见冯润现出了为难之色,也没在往下深说,而是命人将自己扶进了内室,她要午睡一会。
冯润刚要离开,只见冯姗霍地站了起来,仰起下巴看她,冷笑道:“哟!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姐姐是不是因为妹妹刚才的话而生气了?妹妹可是跟姐姐你闹着玩的,都是冯家姐妹,难道这点玩笑也开不得吗?妹妹要是说错了话,姐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冯润咬牙扬起了嘴角,笑容里极是忍耐地说:“姐姐哪里有生气了?妹妹也是关心我才会这样说,姑母要是不提醒,我还真没当回事,一会姐姐就去太医那里讨个助孕的药方,争取早些为皇上诞下个皇子公主的,姐姐到时感谢妹妹你还来不及呢!”
冯姗的脸一阵的铁青,掉头就离开了慈坤宫,冯润笑吟吟地又在后面喊道:“皇后妹妹,你需不需要那助孕的药方?一会姐姐去太医那里也好给你捎去几副药,送到景阳宫去!”
冯姗回头愤然地瞪了冯润一眼:“还是姐姐你自己留着用吧,妹妹我不需要。”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慈坤宫。
月色浅淡,长夜已经过了大半,冯润闷热的有些睡不着,她起身从寝宫出来,一个人顺着中庭一路漫步走去,这个夏日很是炎热,热的都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只身来到了一池碧水旁,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望着池塘里沉睡的锦鲤,微微有些出神。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妙莲,怎么这么晚来这里?是热的也睡不着了?”
冯润回头,看见孙公公提着一盏灯笼正朝她这里走来,身旁正是拓跋宏,他的眼睛里有种了然的关切,这样的眼神是冯润已经期待许久的。
她看着他,忽然有些感慨地说:“元宏,如果我们是一对平凡的夫妻该有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厮守在一起,过着男耕女织的小日子,再生上三四个孩子,我们陪着孩子在院子里玩耍,那样的日子该有多幸福啊!”
拓跋宏一愣神,站在原地看向了冯润许久才走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我们生来就是与平常百姓不同,走了又能去哪里?朕肩负的是整个天下的百姓能否过上幸福的日子,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小日子而抛弃了天下百姓。”
冯润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其实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走了容易,可要放下这些虚无的名利谈何容易,自己都尚不可掌控自己的命运,世事又岂会尽如人意?
他笑着将冯润的身体扶正:“朕的妙莲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都有了想和朕私奔的念头了?”
她抬眼见他冰玉瞳仁里盛满了戏虐和嘲弄,她臂上一用力,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要和你一起私奔了?你想的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