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殿内鼓声阵阵,擂起了振奋人心的鼓点,六名身披战甲的勇猛武士迈着刚劲的步伐迈入了大殿,那峻拔挺直的腰身,雄壮的气魄,无不使人感到热血沸腾起来,冯润有些迷糊地看向了由她一手妆扮出来的六个人,她明显地发现其中一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无论从妆扮上,还是气质上都不像她所妆扮的那个怪人。
她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瞧上了一瞧,似有疑虑地问向了拓跋宏:“元宏,我怎么瞅那个跳舞的人都不像是我妆扮出来的,你把他叫过来我好好看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眼了?”
“怎么能不是你亲手妆扮的?妙莲你就是眼了,来再陪朕喝上一杯,别搅了雅兴,瞧这舞蹈跳的多雄壮!”拓跋宏一把拉过冯润,又将一杯酒给她喝了下去。
接连几杯下了肚,冯润早将疑虑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她靠在拓跋宏的怀里醉的呼呼大睡了,拓跋宏挥退了所有的人,他抱起冯润走入了内室。
看着冯润醉的通红的小脸,拓跋宏有些于心不忍,她是那样的爱他相信他,而他却利用了她欺骗了她,心中总有说不出的思绪缠绕着他,就像是犯了罪的罪人在接受自己良心的谴责,压的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刚躺下不久,慈坤宫的婢女就匆匆来报,一旁守夜的宫人将那婢女带到了拓跋宏的身边,她急忙跪了下来,一脸的惊慌失措:“皇上,您快去慈坤宫看看,太皇太后突然神志不清,见人就打,谁都不敢靠近。”
“请御医去看过了没有?”拓跋宏一下子从床上窜了下来,连披风都没顾得上披上,就火速地赶往了慈坤宫。
一进内室,只见满地的狼藉,到处都散落着碎瓷,只见皇祖母正躲在一个角落里,浑身都在瑟瑟的发抖,她手中挥舞着一截鸡毛掸子,只要谁靠近她,她就攻击谁,御医也是不敢靠前一步,生怕再激怒了她。
“弘儿你不要过来,你已经都死了,不可能再出现的,哀家不相信鬼神,不相信,你快走开快走开!”她的嘴里一直都这样自言自语的喊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皇太后怎么会变成这样?谁能来和朕说一说?”拓跋宏暴怒地吼道。
值夜的婢女和宫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回禀皇上,太皇太后一直都睡的挺安稳,奴婢也不知道太皇太后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太皇太后嘴里一直喊着先皇的名字,还说先皇是来向她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