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也将信将疑的,自冯润站出来就一直背着手,冯熙似乎也很疑惑,他示意冯润将右手伸出来,冯姗见父亲相信了自己,快速地将冯润的右手扯了出来,可当冯润的手伸出时,众人都吃了一惊,那手上缠了绷带,为了让众人解除疑惑,冯润亲自将手上的绷带拆了下去,将那只受了伤的掌心呈到了父亲的眼前,这伤一看就是擦伤,手掌心没皮的地方很多,整个手掌都很红肿。
冯润哭泣着说道:“昨日女儿十足掉下池塘里,先前一只手是抓住了一段石桥的栏杆,可是女儿最终还是体力不支掉了下去,试问我的手掌都伤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能将妹妹的脸扇出五道手指印?爹若不相信女儿所说的,您可以派人去石桥的栏杆上查看是否还存有女儿的血迹?”
冯润看了看冯熙的脸色,她的内心很是狂喜,昨晚睡不着就想到了会有对指印的这一出,幸亏自己下了狠心,半夜折回池塘使劲在石桥的栏杆上擦破了手掌,销毁了这唯一的证据,果然不出所料,父亲冯熙让一位贴身的家奴前去查看,不多时家奴就回来了:“禀告老爷,石桥的栏杆上的确还残留着大小姐的血迹,那血迹已经风干许久了,不像是新留下的。”
这下子,姐妹两百口莫辩了,冯熙很是生气地怒斥道:“你们两个混账的东西,平常欺负姐姐就罢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学会了栽赃陷害,不严惩你们姐妹看来以后都没法管教弟弟妹妹了,来人,请家法。”
“爹,女儿们真的没有说谎,姐姐真的中邪了,真是她打的我们!”姐妹两人还依然不依不饶地喊着冤屈。
“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非得逼爹爹亲自动家法了!”话音刚落,冯熙手中举起的藤杖就落了下去,每人身上重重挨了一藤杖,此刻两姐妹是欲哭无泪,冯润胜利地回了姐妹两一个媚笑。
姐妹两人的惨叫声回荡在了大厅之中,第二藤杖刚要落下,正室的夫人博陵长公主终于忍不住了,她上前死死地抱住了冯熙的身体:“老爷,别再打了,姐妹两人还年幼经不起您的藤杖啊!求您饶了姗儿和媛儿吧,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慈母多败儿,这两孽障就是让公主你给宠坏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害人,再不好好管教,长大了还了得,公主你让开。”
“我不让,要打就先打我,这妙莲一向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老爷您不觉得这妙莲突然之间变的牙尖嘴利了吗?”长公主一语击中要害,冯熙握着藤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是在思索着。
冯润不由得一惊,这长公主的观察能力的确惊人,只这一句话就切中了要害,冯润紧张的从手心里沁出了冷汗,心不由地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