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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由于剧透惩罚太严重了,蒋诗诗半昏迷半醒。
没那么难受的时候,她还能整日昏迷。
一旦身体难受时,她就呈半昏迷状态。
三日后的清晨,昏迷中的蒋诗诗五脏六腑好似绞在了一起,疼得她神情痛苦,眼眸呈半闭合状态。
裴玄凌坐在马车里看书,见女人手指微动,脸上的表情也动了,还以为她醒了,不由得低声问:“醒了?”
然而,女人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不过,女人粉唇动了动,只是说话的声音太小,他根本就听不清。
裴玄凌只有蹲到女人塌前,将耳朵贴到女人唇边,才听见女人一个劲地说:“难受.我好难受”
“.”裴玄凌听了后,忙问:“难受,哪儿难受?”
“头好晕浑身酸痛五脏六腑痛得好似有人用刀在剜我的肉,浑身从里到外都疼得难受.哪哪都难受.”
“我就是不想殉葬而已,想殿下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怎么就这么难我真是太难了我再也不想这么难受了,呜呜呜”
昏迷当中的蒋诗诗,只有些许微弱的意识。
此刻的她,身心饱受剧透惩罚的折磨,迷迷糊糊中,情绪几近崩溃。
看着女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以及因为痛苦皱成一团的小脸,裴玄凌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这几日以来,她经常这般半梦半醒,一看就是痛得狠了,从昏迷中变成了半昏迷状态。
想必她一定很难受吧.否则也不会这般。
裴玄凌:“.”听见女人半昏迷时所说的胡话,裴玄凌越发认定他猜得没错。
看来她无意间给他和家人朋友剧透,是会遭到反噬的。
而且,她每次给他剧透后,遭到的反噬似乎会更严重。
就好比上次,她给虞冰以及侍卫们避祸,却跟没事人一样。
这次她无意间让他改道,让他躲过蜀王上万护兵的追杀,就又是昏迷又是吐血。
在他的印象当中,这是她遭受的最难受的一次反噬。
以往哪怕昏迷吐血,她都硬生生扛过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好几次她晕倒前似乎都有咬牙坚持。
明明那么娇小的一个人儿,每次再难受都一声不吭,不漏声色。
哪怕这一次,她昏迷前也一声不吭,还是半昏迷时才喊难受,一定是难受到了极点。
刚才女人所说的胡话,他大致都听明白了,独独那句“我就是不想殉葬而已”,他没太听明白。
她说帮他避祸是为了避免他死后,她要殉葬?
难道说,她知道他不得善果?
就在裴玄凌拧眉深思时,榻上的女人连连啜泣,“难受.我好难受我要难受死了呜呜我再不要这样难受了.”
“.”看到女人如此痛苦难受,裴玄凌来不及多想其它。
他只是紧紧握着女人雪白的小手,目光宠溺地看着女人,嗓音极尽温柔:“诗诗.孤再不会让你如此难受了.”
话毕,男人极尽怜爱的在女人手背上轻吻了几下。
半昏迷中的蒋诗诗听得见男人说话,也有些许意识。
她是帮太子剧透避祸才会如此难受,他又如何能决定得了,让她再不会难受了?
这男人,该不会见她昏迷,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哄她开心吧?
此刻,蒋诗诗被痛苦所折磨,根本来不及多想,就再次痛晕了过去。
等到蒋诗诗彻底醒来时,已经是七日后的事情了。
七日后的夜里,蒋诗诗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是马车车顶。
转头看了看马车内的情形,车内亮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太子坐在一侧看书。
微弱的灯光下,男人温雅俊朗的脸庞格外棱角分明。
察觉到女人似乎醒了,裴玄凌抬头往塌上一看,就见女人盯着他看。
这一刻,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良久后,蒋诗诗才问:“殿下,妾身这次昏迷了多久?”
裴玄凌:“你昏迷了七日,期间有好几次呈半昏迷状态。”
蒋诗诗第一反应就是问:“那咱们已经离开蜀地了吧?”
“你昏迷后的第二天,我们就离开蜀地了。”裴玄凌放下手中的书,从马车一角提了个食盒,放在马车壁桌上,“孤让人给你准备了鸡汤,如今还热着,你要不要喝点?”
蒋诗诗点点头,撑着身子靠坐在马车上,“您这么一说,妾身还真有点饿了,只是,您怎的提前给妾身准备了热汤,难道您知道我今日会醒?”
“自打离开蜀地后,孤每日都让人给你备了热汤。”裴玄凌盛了一碗鸡汤。
然后,他坐在女人身旁,用白瓷勺舀了一口鸡汤递到女人唇边。
蒋诗诗尝了口鸡汤。
那鸡汤色泽淡黄,上面只飘了一点点油,一口下去汤香浓郁。
昏迷了几日,蒋诗诗便喝了几日汤药,那些汤药虽能起到滋补调理的作用,到底是没一点油水的。
如今这鸡汤好喝又有油水,她一口接一口,没一会儿,就喝了一小碗鸡汤。
“你刚醒来,暂且先喝一碗,晚些时候孤再喂你喝一碗。”裴玄凌正准备将碗收起来,衣袖就被女人拉住了。
蒋诗诗眼巴巴地望着男人,“殿下,妾身实在太饿了,这鸡汤又好喝极了,我还想再喝一碗,好不好嘛?”
对上女人那双明亮的杏眼,视线落在女人略显苍白的脸上,裴玄凌心中一软,“孤再给你盛上半碗。”
于是,裴玄凌又喂女人喝了大半碗鸡汤,才将食盒碗筷收到了马车一角。
喝完鸡汤,浑身暖暖的,蒋诗诗靠坐在马车上,目光盯着太子的左臂,“殿下,您肩上的伤好些了么?”
“你都醒了,孤这点伤自然早好了。”裴玄凌收拾好食盒,就离女人坐得远远的。
“是么?”蒋诗诗见男人不敢靠近她,便下了塌,光脚踩在毛毯上,挨着男人坐下。
“你干嘛?”裴玄凌挪了挪身躯,与女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您不是说身上的伤好了么,那就让妾身看看。”男人躲开了一点,蒋诗诗就又凑近了一些。
她一手挽着男人的胳膊,一手去解男人的衣襟。
裴玄凌一把摁住了女人的手,“身为女子,理当矜持。”
“矜持?”蒋诗诗整个人贴在男人手臂上,指尖在男人胸膛画圈圈,粉白莹润的唇贴在男人耳畔吐气如兰,“也不知前阵子是谁抓着人家的手,帮您解腰带,解决需要的,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