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诗咬了咬唇,黯然道:“都是我不懂事,过于追求以瘦为美,刻意节食,结果去年冬天患上了厌食症,不仅瘦骨嶙峋,最后差点没了命。”
“幸好小姨在宫中关照我,我才侥幸活了过来,自那以后,我便不管那些了,还是身体健康最重要。”
蒋重锦听了直点头,并一脸赞同地说:“那是自然。”
同时,他在想,之前是不是他多虑了?
眼前的人不但和小诗长得一样,还知道他最喜欢吃什么菜,不是妹妹又是谁?
小诗惦记着他在贡院吃不好,晚上特意给他送来饭菜,他却怀疑她是不是换了个芯子,这让他心中有愧。
想必小诗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是他算岔了。
刚才听小诗说了,她在去年冬天差点没了性命。
而他曾给小诗算过命,算出小诗就是在去年冬天会有一场生死劫。
估计姨母就是小诗的贵人,助小诗躲过一劫,重获新生!
蒋重锦这几日确实没吃好,加之食物又做的好吃,关键还是小诗送来的,他没舍得浪费,吃了个干干净净。
等到他吃完,兄妹俩也聊得差不多了,蒋诗诗就把碗筷收进食盒。
“大哥哥,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也回院棚好好歇息吧。”
蒋重锦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从袖袋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蒋诗诗。
蒋诗诗没接,只是看着荷包问:“这是什么?”
蒋重锦把荷包递得更近了,“这里头是五百两银票,你拿去!”
蒋诗诗:“这么多?哪来的?”
原主的爹年俸才六十两银子,蒋重锦出手就五百两,这对于蒋家来说,算是一笔巨款了。
而且,原主那个偏心的爹,一颗心都扑在续弦夫人一家子身上,才不会给大儿子多少银子的。
蒋重锦:“你放心好了,这银子来路正,里面有爹给我进京赶考的银子,还有朝廷给我们这些举人的补贴,再就是娘去世后留下了几处庄子、铺子,每年没少进银子。”
“既是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那我就更不能要了。”蒋诗诗没接。
“而且,京城销大,你后头兴许还要参加殿试呢,之后若是考取功名,在京中为官,你还得在京中置办宅子,要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蒋重锦:“我听说宫里头销比外头要贵上几十上百倍,这银子你还是收着吧。”
说话时,他拉过蒋诗诗的手,准备把荷包塞到蒋诗诗手里。
蒋诗诗一把躲开,也从袖袋里拿了个湖蓝色荷包出来。
“大哥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儿来这,除了给你送吃的,还给你准备了一千两银票。”
“我跟你说,我在宫里头有银子,你这银票我不能收,你还是收下我的银票吧.”
蒋重锦:“那不成,我一个做哥哥的,哪能要妹妹的钱.”
于是乎,兄妹俩为了体恤对方,在石桌旁互相推搡起来。
只不过,蒋重锦到底是个男人,在这方面没女人抹得开脸面。
蒋诗诗拉着蒋重锦的袖子,趁机把荷包塞进了蒋重锦的袖袋。
蒋重锦想把荷包还回去,又碍于妹妹是女子,终究男女有别,不好搂搂抱抱。
他只好把荷包往地上一仍,“我是不会要这个银票的,否则岂不是成了吃软饭的了!”
最后,兄妹俩谁都不肯收对方的银票,一个比一个态度坚决,双方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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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看,那树下的石桌有个侍卫,是不是蒋寺啊?”不远处的黄得昌指着一个方向,“她边上似乎还有个男的,长得和蒋寺还挺像的.”
“奴才想起来了,蒋寺不一直说想和她哥见面来着,之前她怕影响她哥考试,如今考试结束,兄妹俩这才得以相见吧.”
这个蒋美人,出来见她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害得殿下担心,大晚上带着他们找遍了贡院。
殿下累了一天,本来都要歇息的。
结果找了蒋寺大半个时辰,这不是耽误事么?
“.”裴玄凌看着不远处的兄妹俩,“既然人找到了,你留几个人看着点,孤回院子歇息了。”
黄得昌:“是。”
吩咐完奴才,裴玄凌转身就往回走。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贡院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下一刻,一名侍卫就朝他疾奔而来。
那侍卫跑到太子跟前,喘着粗气说:“殿殿下不.不好了.贡院东南方向走.走水了.”
裴玄凌:“.”东南方向,不就是他的院子所在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