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宋浅攥紧了被褥,压住心中的尖锐痛楚,轻声说道:“秦先生请回吧,对于一个床伴来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少见面为好。”
秦越死死地盯着她,一动不动。
宋浅扬眉,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还是说……秦先生在病房里比较有兴致?”
“宋浅!”秦越的声音阴寒刺骨。
宋浅面色惨白,但眸子却亮的惊人:“我不介意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秦越的手指用力,关节都发出了咔咔之声,他盯着宋浅,目光冷寒的像是要将她就此冰封于世。
而向来对他躲躲闪闪的宋浅却没有低头。
她看着他,笑得明媚但却空洞到了极点。
“啪”——房门被用力关上,秦越大步离开。
屋里空无一人,方才还坐的笔直的宋浅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躺倒在床上。
寂静的屋子,没有一点声音。
过了许久,一阵压抑地哭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这声音很闷,很克制,可如同被辖制住的洪水一般,越是积累越是汹涌,越是阻拦越是澎湃,当那些绝望再也无法靠自身控制的时候,会崩塌而出,毁掉一切。
宋浅并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但当你对一个人彻底束手无策的时候,你也只能选择不断地退让。
直至退无可退,直至落入深渊。
她想起joe劝慰她的话,此刻就只有满腔的无奈和苦笑。
站到巅峰,立于顶端,即便她为万众瞩目了,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因为她最狼狈最不堪最让人不耻的一面,他都见识到了。
这样一个女人,他怎么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