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在头晕目眩下拉住了秦越的手,开口后却发现有些东西因为压得太深,反倒是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了。
酒精在大脑徘徊,宋浅怔了半天,最后还是只吐出一声柔软的轻唤:“……哥。”
只是一个字,却让秦越的心脏为之一颤,他看着这样的她,终究是心里一软,虽然早就知道了她的残忍,可是手臂还是禁不住向前,将她拥入怀中:“你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男人低沉的嗓音,没了那刻骨冷漠,只留下了如烈日金砂一般的磁性和感性。
宋浅靠在他怀中,感觉着他身上的热度,听着他的声音,忽然间心头涌起了无数情绪,那些被压抑的,那些被埋没的,那些在午夜梦转之间才会惊醒大哭的……
无法控制,不能阻拦,它们像突破了大坝的洪水,汹涌而出,将整个胸腔灌满,最后直袭而上,逼入了眼眶。
宋浅身体瑟缩着,虽没发出声音,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了。
她有些害怕他会推开她,所以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紧紧地靠着他,生怕下一秒,他们就隔得很远,远到她无论站多高都碰不到他。
那些话……已经被逼到了嗓子眼,宋浅只要张口,就全部说出来了。
她心里很不安,很忐忑,可是在感觉到秦越抬手轻轻拍着她后背的时候,彻底忍不住了。
宋浅没有抬头,只是用力地抱紧了他,然后用自己都觉得非常不真实的声音低声说着:“……我想你,我很想你。”
无比压抑的一句话,似是用尽了全力才说出来的一句话,却只让秦越的身体紧绷到如同一块至冷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