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大家又一番努力之后,老者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侍者赶忙拿过痰盂儿,在老者吐出一口浓痰之后,身体可以慢慢的移动收缩了,在医者对其穴道又进行一番按压之后,老者终于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此刻的冯亭闻听老人苏醒,也急匆匆走进屋来。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初时老人的双眼满是惊恐,在冯亭握住他的双手进行简单说明情况之后,老者的眼中留下两行热泪来,嘴唇也颤抖的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冯亭赶忙对他说道:“老人家刚刚苏醒,身体虚弱非常,当安心卧床将养才是,你尽管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韩国将军冯亭,我已安排府中人等对你安心照料,老人家无需担心,待你身体痊愈后,就留在府中充任家院一职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将军还有公务在身,待料理完再来照看您老。”说完转向身边侍从接着道:“你等务必精心照看,不得有丝毫差池!”
所有人俯下身一齐拜道:“谨遵大将军令。”
冯亭满意的一笑,看一眼老人家后,迈着有力的步伐出去了。
经过几日的安心将养和调理之后,老者的身体慢慢有所好转,已经可以下床进行活动了。
冯亭仍是每日过来照看,询问老人身体的同时,询问老人家里的一些事情。
两人慢慢熟悉起来,随着时间推移,在医老和侍从的精心照料下,老人家的身体彻底痊愈了。
这天一早,冯亭在忙完公务返回后,眼见一位通体黑衣、身形矫健的老者在院中舞剑,其招式之多变、动作之迅捷,令冯亭有点叹为观止。
为了不影响这位剑客继续舞剑,冯婷蹑手蹑脚的在一旁的青石上坐了下来,侍从看到后要过来服侍,他也示意不要打扰。
而后静静的看了起来。
突然剑客一个鹞子回身之后,双膝跪地长拜道:“不知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请多多见谅,得将军悉心周全照料,鄙人已平复如初,在此谢过了。今后但凭将军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刻的冯亭不但对老人家的剑术赞赏有加,对这敏锐的洞察力,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快步走过来扶起老人家,握着老人家的手激动的说道:“能够让冯亭遇到老人家,是上天对我的眷顾,若老人家愿意。冯某愿拜您为师,向您学习武艺。您也不要走了,就在我府中做一名家院吧,不知老人家是否愿意?”
老人家再拜道:“老朽一介残躯,怎敢受将军如此器重,蒙将军再造之恩,老朽永生不忘,当以一腔热血报偿之,将军若有吩咐,老朽义不容辞!”
说完之后又是深深一拜。
冯亭扶起老人家,拉着他的手向自己的正厅走去,同时安排下人备饭置酒,准备与老人家一醉方休。
之后的酒宴上,冯将军问了很多,家老也谈了很多。
自那以后,将军对家老关怀有加,家老对将军更是感恩戴德,期间帮助冯将军处理了许多棘手的问题,为冯亭在韩国军姐界立稳脚跟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现在想来,倏忽已二十五年有余啊!
回想这曾经的一切,家老内心激动非常,那热血沸腾的场景仿佛依稀就在眼前。
就在他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对接下来的生活满怀憧憬之时,一根木棒从他的背后击打过去,巨大的力道让他瞬间昏厥了过去。
…………
在一个夕阳西下、秋风萧瑟的黄昏,韩国国都新郑的一个偏远客栈之中,一名头戴斗笠、身着华贵服饰的身材魁梧之人正坐在桌边品茶,周围是八名身着黑衣、手拿宝剑的精干剑客,他们个个黑巾蒙面,杀气腾腾。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火影四幕卫第二的赤鳞侯。
在他的面前跪着一位被五大绑帮着的清瘦老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在池塘边享受黄昏美景的家老。
赤鳞侯的手下在远处埋伏观察了很久,派出了速度极快的杀手皓龙,在老人追忆往昔之时,一闷棍将其打晕,而后带至客店。
此刻的赤鳞侯在呷了一口茶后说道:“那日一别,不想已十点有余,张家院身体还是那么硬朗,不愧为冯府第一战力,搭上了四幕卫那么多兄弟才将你请到了这里,太不容易了,不知老人家这一向可好?”
“哼!托您的福,一切安好,只是不知道老朽与阁下有何仇怨,被以这种方式带到这里,还请阁下明示之!”家老语气硬气道。
“哈哈,有何仇怨?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本人是四幕卫的赤鳞侯,受韩非公子之托,请家老到此喝茶!还请老人家不要辜负我家公子一番美意啊!”
“美意?这种邀请方式是美意?赤鳞侯贻笑大方矣!”陈老轻蔑道。
听闻家老如此说,赤鳞侯有点不太高兴,但是为了能完成任务,此刻的他不能爆发。
于是他陪笑道:“哈哈家老也不必讽刺挖苦于我,我们都是各为其主,各有使命而已,只要您老人家愿意帮助我完成任务,本侯定不亏待于你!”
“各为其主,这话说的不错,可是有时候不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吧?更何况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所说的需要我帮助你完成的任务是什么?”家老语意铿锵道。
“哈哈哈,家老所言极是,是本侯疏忽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需要家老帮忙检举一些冯将军的风流轶事,好让我们有第一手证据去做实他的谋逆之罪啊!”赤鳞侯捋捋胡须道。
听闻要陷害冯侯,家老气愤异常,长久以来,他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冯侯之恩尚无门路,岂能做此不义之事?
当下就回绝道:“若是此事,那就请阁下免开尊口了,老朽死也不会去做此无情无义之事的。”
顿了顿接着道:“冯侯于我有恩尚不得报,今要我构陷于他,老朽断不会做此不义之事,我愿以一腔热血,昭冯侯之明!”
“哈哈,果然是义气非常,肝胆照人啊,在下佩服。可是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你落在我们手里,还有其他之选择吗?”
“再者四幕卫之手段有多可怕,想必置身韩国的家老早已听说过吧?此刻我还有耐心和你好好说话,若不配合,就不要怪我不尊老了!”赤鳞侯语气中满含威胁之语义。
家老再次轻蔑的答道:“老朽近来欠缺锻炼,正需阁下之手段来舒筋活血,何乐而不为之?”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赤鳞侯顿时涨红了脸,一时竟语塞无法对答。
稍事平复后道“果然是忠心家院,忠诚之心感天动地啊!可是我怕你经历了我们的手段,都过不过后天去,你可考虑仔细了!”
“尽管来吧,常言人活七十古来稀,老朽已六十有九,今日葬身于此,换冯将军一世英明,死也无悔了!”家老大义凛然道。
“果然硬气,本侯已提醒过您,老人家既然要舒筋活血,我就满足你,届时估计你自身都难拖清白,看你如何去换冯亭之晴名,哼!”
“来人呐,把家老带往本侯大本营,让家老好好舒经活血一番!”
几名手下上前,将陈老抬起放在了一个独轮车上,咯吱咯吱的推着向赤鳞侯大本营走去。
此时的车轮碾碎的不止时长长的树影,更是曾经美好的回忆。
家老不会想到,因为自己的大义凛然,他顺利进入了四幕卫设置的陷阱。
一个弥天阴谋正因为他这枚关键棋子而正式启动,不仅他,整个冯府,将因为这一步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可悔棋,无法回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