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真的如此，他走到现在，很多步都是运气，不过是那种人家把握不了的运气而已。要没玩过这么多年游戏，谁能笃定地说一句网易屹立游戏圈多年不倒的核心内容是他们的交易系统——藏宝阁？
人家的账号值钱，能买能卖，甚至能买道具，不会被骗，一付款，购买的道具发送到游戏里，游戏角色直接转移到买家账号，这就是核心优势。
当然，账号贬值嘛，在所难免的事，总比卖不出去好。
玩过，体验过，所以钱才才能在无意间打开5173的瞬间想到这些东西。
钱才不缺眼光，很多事他凭记忆就可以判断，他缺的，是打开那些尘封记忆的记忆点。
有些事，他要不看到，真想不起来，所以高中他就看报，而自从大学有空以来，他几乎天天都上网，浏览各种网页，就是想通过一些事产生直接或间接的联想，激发记忆。
“您是说…就是直觉，可以做？”李蜀光追问道。
“嗯，直觉，加上玩过游戏，把握得到用户需求吧。”钱才笑了笑，仿佛这种直觉理所应当。
李蜀光有些挫败。
直觉这东西真没得学，而且他感觉老板没说实话。
他到集团以来，就没见过老板玩网游，哪来的体验用户需求？
李蜀光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又问道。
“董事长，您刚才说的…釜山行是什么？”
钱才眼神晃了晃。
我尼玛，这货的观察力真是不讲道理。
这电影，一几年出的吧？
“吭…有个编剧…给我看过一个剧本，以韩国釜山为背景写的，想找我投资，写人类异变…就跟去年出的《生化危机》差不多吧。”
钱才说着，心里已经暗暗决定以后得把釜山行拍出来，要不真他妈说不清了。
“哦…知道，但没看过。”
李蜀光忽然笑了起来，他明白了钱才刚才那句话的原理，居然在事隔20多分钟后找到了笑点。
钱才看在眼里。
真尼玛变态。
以后在李蜀光这种聪明又多疑的人面前说话，得严谨点。
胡蔚，也是极端的聪明人吧？以后…能不能跟她坦白？
防着秘书尚不算困难，李蜀光大多也就在办公室，防着同床共枕的人，生活难度五颗星。
“不是，董事长，您意思我像丧尸？”
楚文明刚跟安攻荔看过《生化危机》，当然，一男一女去看这种电影，自然不是奔着电影内容去的。
“嗨，忙你的去吧！”钱才摆摆手，对楚文明的反应速度表示失望。
楚文明敏锐地发现了钱才的情绪，看了一眼李蜀光，想了想刚才的对话，内心觉得，也许他才是最好的接班人选，但内心难免失落。
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刚才老楚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叹气了？”
钱才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文郁网首页的各种推送信息，缓慢浏览。
“嗯，走到门框位置的时候叹了口气，他有些失落。”李蜀光的回答像个智能ai。
“为什么失落？”
“不知道。”
“你不知道？”钱才挑了挑眉。
“或许他觉得你不满意他吧。”李蜀光判断道。
“是因为现在集团还没有副董事长，他觉得没法继承王位了。”钱才懒得跟他打哈哈。
“您20岁，他40岁，怎么可能？等您退休，他都…”李蜀光第一次跟钱才讨论这个话题，显得有些惊讶。
“我操，你是变态，我又不是，挣这么多钱，谁工作到60岁？你要是决定工作到60岁，那以后的董事长就是你了，我不用考虑了。”钱才感觉他好像真的不理解，有些无语。
“我可以工作到60岁。”李蜀光立即点头。
“但我不适合当董事长，如果蔚来纯粹靠制度管理，那我没问题，但据我目前看到的，不是这样，首先您就不是完全靠制度管理公司的。”
钱才回头，惊讶地看着他：“我定的制度不严谨？”
李蜀光笑着反问：“制度哪有董事长管业务的？更不要说跑到网络公司指导细则了，这家公司没有你，迟早会垮的，如果您现在60岁了，我会认为这是一家没有前途的公司，从上到下的创造力都很匮乏，如果策略可以申请专利，打开蔚来的专利册，上面全是您的名字。”
钱才叹了口气：“我也一直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是今年太关键，我没法脱手。”
“我说这话，并不是觉得您应该脱手，而是我觉得您不该想着退休而已，至少在您觉得创造力匮乏之前，不该退休。”
钱才不想解释，只是又笑着道：“你觉得刘斥平怎么样？不谈退休，我是大副的话，他适不适合当二副？”
“刘总适合坐您的位置，我听过他的战略会，他的眼光也很好，擅长用资本解决问题，这大概跟他高盛的工作经历有关，不过您的眼光要比他精准得多，而且内生性增长不是他的强项，有您在，他很难有发挥特长的空间。”
钱才笑道：“没准备埋没他，我会给他资金让他发挥的，不过不是现在，等我们进入真正的资本市场，他会有大作用。”
“您对国外市场还会有这么精准的把握吗？我看过您的资料……您没有出过国吧？”李蜀光有些犹疑道。
钱才撇了撇嘴。
我特么感觉他在鄙视老子。
“我觉得你确实不适合当二副。”
“为什么？”
钱才转头，同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
“因为你说话太直接了，我不喜欢。”
李蜀光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