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非富即贵,老大没叫动手,他也不敢乱来,真弄着哪个,人家家里要追杀他,还得靠老大顶着,挨了这一下猛的,寸头也怕被偷袭,不敢把背露给他们,桌上全是酒水滑得不行,他也只好下来。
此时钱才已经被压到了沙发角落,还好他利用地形,地上也是一个笨重的大桌,一下挪不太开,身前没有留出太多空间,这地方根本展不开脚。
江潮不慌不忙,再次出声示意之下,壮汉从腰间露出个皮套,抽出一把匕首,让几个差不多制服了钱才的人让开。“让开,老子剁了他!”
寸头和壮汉是他手下的棍,身手好不好不说,绝对的抗揍和忠心,这么多年江湖下来,不知道保着他逃过了多少危险的情况。
“操nm!”米舒大概是平生第一次骂人,有些歇斯底里,拿起桌上的冰桶往壮汉身上砸。
收效甚微。
卫宁见状,也想起了手边还有东西,捡起地上没喝的酒篮子放到桌上。
“操!是老子兄弟就干他们!”
钱才在旁边已经抵挡得很吃力,赶紧大喊:“你们别动…”
说话的功夫没注意,脸上又挨了一拳。
卫宁顿时悲从心来,只得拉住要冲上去的米舒,在座的几个人心情也差不多,都在心里发誓,以后少两瓶酒钱,养两个打手。
钱才弓着身子护着头,不敢暴露要害部位,旁边的人却已经悄悄让开,让江潮的人进来,他们不是不敢动手,但是要人命的事,没有傻子会主动上去干。
壮汉要上来之时,门口终于传来一阵剧烈的动静。
“就是他们!快!”方泡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钱才看到眼前的人都退开朝门口冲去,壮汉回神,反手提刀冲上来要捅他,钱才浑身酸痛起身不及,大吼一声。
“卫宁,快他妈砸他!”
卫宁得到指令瞬间释放火气。
“干!”
这会能看出他们来的时候买了多少洋酒。
几人纷纷搂起瓶子砸到壮汉身上,掉落打碎在周围的时候,跟开了染坊似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壮汉躲闪不及,被一个坚硬的红酒瓶底子砸中脑门,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瓦罐,先把这些捣乱的收拾了!”江潮看了看远处,大声下了命令。
“老子弄死你们全…”
壮汉正怒吼着,江潮提醒的声音同步响起。
“瓦罐,注意!”
“砰!”
一个像豹子一般迅猛的人影迅速贴近,低头,侧身,扬肘,以一种奇怪的身位撞击在壮汉的侧身,壮汉像电影里被卡车撞到的人…没这么夸张,但也飞出去倒地滚了好几下。
徐达还是那个造型出现在钱才面前。
只是这次的观众多了好几个人。
钱才坐起喘了口气,正对面的江潮立刻招呼着几个不太经事的捏脚小弟往后撤。
他带出来真正能打敢杀的两个,一个冲到门口就被一个黑黢黢的壮汉拦下,差不多被压着打,另一个则是在地上挣扎着使劲想办法顺出一口气。
“徐达,那个穿风衣的!赶紧逮着他!”
钱才大吼。
徐达赶紧冲过去拦江潮,攻守易位,对面也开始疯狂砸东西,情急之下,被一个话筒砸中了脑门,徐达被砸的定了一秒,甩了甩脑袋忍痛又追了上去。
钱才起身站起走出沙发靠着的墙角才看到,今天安保的6个人,有五个在门口被十几个人围着,虽然没有占下风,但是也不敢像徐达这么下死手,刀疤寸头已经掏出了三菱军刺在和吴迪缠斗。
是真的缠斗,吴迪直接用身体优势缠住了他,那个寸头像个提现木偶被吴迪抱在怀里一来一回的挡刀。
钱才看得气急,大吼了一声:“你们怕打死人?还他妈墨迹什么?这些人里搞不好有通缉犯!今天坐牢了的,一人两百万安家费,老子养他全家!”
那光头老大听到这话一下慌了,他感觉这次真的惹到人了,这人要是能这么舍得开钱弄人,他在沪上早晚要被弄死。
“兄弟!兄弟!我们不打了,你放我们走!”
来不及了,这句话一开口,光头这一方顿时泄了气,加上五个安保被老板劈头盖脸骂他们墨迹,手上都有点撒开了。
“妈了个巴子,老板养我们一年,就打这么一场硬仗,等什么?”
上次历长江绑架那次,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碾压,人比他们多,还被老板亲自出手干废两个。
这次算是点子扎手,对方明显是经常打架的,还有刀,人数也比他们多。
奈何那个光头老大是个怂货,要投降了。
不能等他认怂!要不他们五个以后就是其他十几个兄弟的笑柄。
后面的几个公子哥小姐都看呆了。
米舒也赶紧冲上去,想仔细看看钱才伤在何处,钱才见她过来,赶紧又是战术性后撤,让她先去沙发休息。
卫宁这会儿闲下来,看到桌子前面的光头要站起来,钱才正背对光头看着门口,卫宁怕钱才被壮汉偷袭,提着桌上最后一个红酒瓶子就要踩上桌。
“我来!”钟樊柯站在外面,拖过他手里的瓶子,冲上去就是一个精准爆头。
瓦罐,out。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