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真看过,和你看的。”钱才忽然有点认真道。
胡蔚皱眉:“什么时候?”钱才内心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他心里的秘密太多,但时间的秘密,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分享,良久,还是忍住了,笑呵呵道。
“看过好多次呢,只是你忘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是人鱼小公主,失忆了。”
钱才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讲出了他想讲的话,不让自己郁结,也不想让胡蔚多想。
胡蔚好像适应了他时不时的犯傻,眨巴着眼睛的配合他道。
“那你带我来看音乐会是帮我找回记忆吗?”
钱才一愣,又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道。
“我们以后会有更多回忆的。”
……
钱才觉得听一场音乐会和听唱片最大的不同,就是演奏家情至深处时的停顿间,观众听至紧张处的呼吸声。
乃至出了门时,他的呼吸都还有点不顺畅,刚才被气势恢弘的音乐把呼吸带动得太起劲,好像刚做了一场有氧。
两人手牵手出来时,街道上几个学生拿着喷彩带正玩得甚是高兴。
有个大胆一些的学生看到面若桃的胡蔚,竟然主动上来喷她。
“姐姐你好漂亮啊,跟我们一起玩吧!”
钱才无语的帮她挡了挡,其实他也有童心泛起,想去不远处站着卖喷的小贩处买几瓶和他们对喷,但是他知道,这些蔫坏的小学生是见色起意,压根不想带他这种五大三粗的大叔玩。
他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怎么会不懂,别以为小娃儿没有色心,他六岁的时候就会和一帮小伙伴传阅一个带有外国大波娘们图案的打火机,十岁的时候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人类的生产全过程了。
所以他直接板起脸露出一副凶相,吓退了他们,胡蔚觉得不太好,有些难为情的拉了拉他。
“都是小孩子,别这么凶。”
“小孩子?我还是孩子呢!”
钱才一脸得意,说起这话的时候突然觉得三十岁之前竟然还有十一年之久的青春可以挥霍,一时间有种天地广阔之感。
觉得今天这种狂欢的气氛,怎么也该肆意的玩玩儿。
身旁的胡蔚看他一脸认真的和一帮小孩子作对,有些无奈的笑笑道。
“真拿你没办法,不知道你以后有孩子了会怎么样。”
钱才有些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这事他还真不清楚,想了半天想不通,只能给了一句笼统的回答。
“男人至死是少年!”
“哈哈,这句话很适合你。”胡蔚笑道。
钱才想了想,也有些好笑道:“恐怕所有男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很多人已经没有当少年的条件了。”
“你本来…”胡蔚正说着,电话响了。
胡蔚拿起来看了看,有些无奈的拿起来,给他看了看。
手机显示着俩字:牢头。
钱才看了看,紧皱着眉头道:“你妈?”
胡蔚点了点头。
“走吧走吧,我们赶紧回去。”钱才觉得有些扫兴道。
……
钱才目送着胡蔚进了大院,抬手看了看时间,10点20。
有点惆怅。
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抬手拿起电话,想打给老三。
算了,这货这会不知道跟孙晓荟在哪甜蜜呢。
钟樊柯,这行,估计刚睡醒。
电话接通。
“干啥呢?我突然想通了,决定安排安排你…出来喝点儿啊?”
……
半小时后。
钱才和钟樊柯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
钟樊柯有些无语地幽幽开口道:“大哥,你连个酒吧的位置都不知道,你咋安排我?”
钱才顿时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的可他妈多了。
还没修呢!咋去啊??
钟樊柯看他一脸大义凛然的死皮赖脸,叹了口气,无奈道。
“走吧,我带你去一家,去虹口。”
钱才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对嘛,你出地儿,我出钱,老李,去虹口。”
……
虹口,ark。
钱才也是没想到,这年头还真有live house。
他都做好了去清吧喝喝淡酒的准备,没想到钟樊柯还真能找到一处人多热闹的地儿。
门口一排排的圣诞树,还有两个穿着圣诞套装露着大白腿,一看20年后就是风湿关节膏常用受众的妞,身后刚停下的一辆敞篷宝马z4下来的几个兴奋的妞和一个脸上有些傲娇的公子哥,都证明着这里的人气。
钱才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玩意可刚出来不久啊,国外运回来的吧?
徐达准备跟他去,钱才看了看里面,抬抬手止住了他。
“算了,里面肯定没位置,搞不好我俩都得站着喝散台,你去了更挤,你们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守着吧,有事我电话叫你。”
进门就是一首直击灵魂的《barbie girl》,简直把他刚才音乐会陶冶的情操都撕碎了,旁边小伙还听得摇摇晃晃,他突然觉得还是古典音乐圈的钱好骗。
一首音乐能几十年不变的演奏,还能让人觉得经典,流行音乐则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能让人听得从陶醉变成嫌弃。
如果不计较音乐的话…这儿气氛还是不错的。
钱才和钟樊柯进去也没人招呼,今天的热闹决定了这里基本不会有空余的卡座,他俩倒也不挑,来就是感受感受气氛,玩什么座喝什么酒倒在其次,把自己弄个微醺,就当在这2002的平安夜打了卡。
正在到处寻摸有没有座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钱才回头,一根纤细柔软的手指弯曲着勾住了他的下巴,刚对上那双桃大眼,就感觉到对方眼里的一股明晃晃的侵犯。
看清那张脸,钱才立马干咳着就是一个战术性后退。
“咳!米舒?你怎么在这儿?”
(下班后饭都还没吃,终于码完两章!吃饭去了!……今天第三章不保证,如果有也应该比较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