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取下背上大弩,手脚并用的上弦。
“嗖”一个射得正嗨的匈奴射手应声落马,可几百人的厮杀。一个弓箭手落马便好像向海中投一粒小石子一样,没泛起多少涟漪便被海浪吞没。
云玥隐蔽了一会儿,见没人注意自己。又上一支箭,这回还是射弓箭手。又一名弓箭手落马,如此这般当云玥射中第七名弓箭手的时候。匈奴人终于察觉。
两侧弓箭手接二连三被射杀,使得匈奴人火力大减。开始有人靠近匈奴骑兵,用长戟等长兵器攻击匈奴骑兵。几名匈奴骑兵躲闪不及被刺于马下,立时便有拿着戈的步卒对着猛刨。
落马的匈奴骑兵非常凄惨,身子被锋利的戈刨得四分五裂。尸体瞬间被分成好几大块,血水好像凭空出现染红大片地面。红红白白的很是有视觉冲击力。
云玥还是不紧不慢的射着,他身在树上又身穿迷彩服。手中劲弩又异常强劲,弩箭射出之后是笔直一条直线,远非那些软绵绵划着弧线的弓矢可比。
当云玥射杀第九名匈奴弓骑兵时,终于失手。箭矢贴着那弓骑兵的脸颊滑了过去,仅仅是劲弩带过的疾风便划破了他的肌肤。
那匈奴弓骑兵血流满面,高声叫嚷着什么。匈奴人左顾右盼的开始撤退,对于步兵,骑兵有着天然的机动优势。两天腿的人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四条腿的马,匈奴人高叫着奔驰而去。只留下对手紧张的排好阵型,防止匈奴人去而复返。
云玥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匈奴人不会回来。那些射箭者相比就是传说中的射雕手,往往匈奴人一个部落也没几个。自己射杀了八名射雕手,对于任何匈奴部落来说都是巨大损失。
匈奴人就像狼,在没弄明白对手虚实之前,他们不会贸然攻击。这一次显然是没有估计到云玥这个偶然因素的出现,否则这些人坚持不到天黑便会被一一射杀。
几名骑马的人来到云玥藏身大树下,一个刀条脸儿的汉子对着云玥一拱手。
“兄台请了,感谢兄台仗义援手。邯郸乌孙季长这厢有礼!”虽然骑在马上,但礼仪周道态度恭敬。一看便是有良好教养,给人第一印象奇佳。
云玥虽然在躲在树上,匈奴人没有发现。但这几个人都在远处指挥作战,毕竟云玥手中是弩箭不是巴雷特。在他们的角度循着弩箭轨迹发现云玥藏身之处并不难。
既然被人发现,再藏着掖着便不好。云玥从树冠上钻出来,对着下面拱了拱手便出溜到树下。
“在下云玥,雁门山人士。请……请了!”云玥还不熟悉此时的礼仪,学着人家拱手算是见礼。
几个人上上下下打量着云玥,只见他穿着一身绿绿的衣服。跟身后树木背景其极相似,难怪刚才怎么努力都没发现。尤其是大号弩箭,更引起几人的注意。
弯曲的弩臂足足有一米长,难怪催动出来的箭矢会有如此威力。想着刚刚那几名匈奴射雕手就命丧在此弩之下,几个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