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以至于他注视他一时间慌乱之极竟不知如何回应。
突然老者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想法。
等等——老夫这样说罢了——缓缓开口,声音沉重。
“这参商咒乃是天地之怒,若是换个角度来想,也便是一场造化。而这天地之造化岂是这帮普通人类所能解开得了的?”
“此事定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大条件。而当下一个条件都不曾满足,待到老夫将这三个造化都寻个良缘聚集起来便可救那丫头之命。”
风侍葬不打算是同意,紧接着改变了问题。
“还敢问前辈一件事情。”
老者毫不收敛,直接道:“说。”
风侍葬缓声问道:“这参商咒据后辈所沿研,乃是梵谷国皇室血脉所传之秘术,乃是为了大敌当前,黄氏一族保全自己家国最后的杀招。”
“可是梵谷一国早已在百年前被灭国,皇室早已不复存在,这等秘书究竟是谁人所传?又是谁人对她下了毒手?”
那老者本是端起茶杯的手猛然一僵,抬眸注视着他,一双眸子笑意涌动。
“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这事儿可是与你无关啊,后生~”
他说着罕见地将未动的茶杯重新放置于桌上,双手交叉合十叠放在腿上,依靠在椅子背部注视着他。
风侍葬抬眸注视着,他不答,等待着这个答案。
那人轻哼一声,开口解答了他的疑惑。
“放心好了,那人可没有隐藏在你们朝堂之上。”
说着,他抬手轻弹杯子边缘,面容依旧是带着笑意。
“你们的朝堂之上全都是你们国的血脉,甚至连个他国的来客都不曾有,你们朝堂不会再发生将来暗害她的情况。”
难不成那个坚定小人是藏在宫外?
她平日树敌过多,任谁都敢斗上一斗,若是有人为此不悦,暗中使了这样的绊子将她处理,那么敌人在暗她在明处,此事儿更为棘手。
风侍葬沉默良久,缓声道:“如此说来,前辈,此况更糟。”
只听眼前人突然道:“那人死了。”
风侍葬惊讶,抬眸注视着眼前人无比错愕。
“你不必担心,就算解开又被反杀。”
那老者说着一只手撑在脸颊之下,一只手晃动着酒杯。
“后生老夫真是奇怪,那小女娃明明什么都知道,此事拿脑子想想都知道,有关此事她最为清楚,你宁愿问老夫,都不愿问她,怎么?你可是担心她会对你说谎?”
知道自己面对他,就算是想要隐瞒什么也隐瞒不住,风侍葬毫不隐瞒。
“本是想要趁着时机成熟之时问出,但是一见到她身上居然有皇帝才配拥有的血脉,晚辈便考虑到了此事定有隐情。”
“她若是不想说,晚辈断然不会逼迫她。”
预料之中的答案,那老头看着他突然笑了。
“呵……”
他将茶杯重新放回桌上,起身。
风侍葬我才看出来他的身子镜像是一缕薄烟一样,飘飘悠悠,透过他甚至能看到他背后窗户外的那轮明月。
“罢了,此咒语极为罕见,乃是天地都要为之谴责的咒语,又怎能如此轻易解开?”
“你竟然有如此之心,老夫便也有了解开的信心,只是此咒语乃是天地之造化,又怎能在一朝一夕之内解开?”
“想要解开定然需要有天时地利人和,现在达不到天时与人和,纵然你有这决心,那小女娃心魔还没解开。”
“老夫在前去劝她一劝,解开她的心魔,得到了天使与人和,便可解开着咒语。”
“罢了,罢了,茶水也吃了,糕点也吃了,老夫今日所来目的已经完成。”
说着,他扭头注视着他,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指。
“对了,这桂糕的味道真不错,不愧是那小女娃最喜欢吃的一个,下次老夫过来,再多准备一盘~”
话音刚落,身影便如云烟一般消散到窗外。
终于化成了一缕风。
风侍葬注视着那个空空荡荡的窗户,眸子暗了暗,只听外面有人上报。
他开口。
“何事?”
只听外面人高声道:
“是雍耀国发来帖子,半月后,他们将前来谈判。有关各地赔偿事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