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头昏脑胀,精神萎靡眼神空洞:“你不是大夫么,能不能帮我开张大夫证明,感冒发烧,过敏气喘,生理周期紊乱,随便说我有什么毛病都行,再建议我休息个六日七日的。”
魏子规已经懒得和她辩论他到底是不是算不算大夫:“你不是说要用银子收买宫里来的人么?”
珍珠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了些精神:“这世上能对银子对权势不低头的真的没几个,可怎么就偏偏都是被我遇上。是我塞的银子还不够多么,我是不是该塞几千两才对?可是就为了逃课塞那么多银子,不值啊。”
魏子规听懂了,必是那位教她礼仪的嬷嬷没按她预想的走:“你若笨也就罢了,偏你不笨,可你却总把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用在怎么走旁门左道上,而不是认真学。”
珍珠给他看那教材。
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这书厚重得能当凶器使用。
珍珠道:“宫嬷嬷明日要抽查,我认真的翻了第一页和最后一页,来来回回看找了数十次,始终没有找到编写这本著作的作者名字。”
魏子规拿过书翻看:“抽查是让你找作者名字?”
珍珠眼露凶光:“我是要买凶杀人,一刀把那作者捅死,也算是造福后世。为千千万万个像我一般被这本书荼毒的女性出一口恶气。”
魏子规忍俊不禁。
珍珠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她让他看看,仔细看看:“我只是要成亲,却还得从礼仪的含义开始学起,然后到礼仪的起源,礼仪的发展,礼仪的重要性,我到底是成亲还是找资料写论文?”
魏子规笑道:“说的什么。”
听不出来么,她的总结归纳,所有教材的大纲都是一样一样的,为了配合应试教育而生,全篇就没句通俗易懂的人话。
珍珠狂躁的抓头发,然后发现她的头发掉了,一根,她更狂躁了:“我居然被这本书逼得脱发了,我原本没有婚前恐惧的,硬是被这本书生生逼了出来。我感受到了作者的深深恶意,他必然是对自己的婚姻深恶痛绝,才写了这书劝退那些前仆后继要成亲的,叫他们都孤独终老。”
魏子规云淡风轻道:“你至于如此反应么。”
珍珠看着他,他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么:“大哥,你反应也不正常好么,你居然在给我圈重点,我是要你帮我把作者名字找出来。”
魏子规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说你要捅死他。”
珍珠道:“我现在怀疑这个作者到底有没有编写这套教材的资格,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成亲,一个成了亲的人如何写得出如此不实用的书。”
魏子规道:“那你觉得如何才是实用?”
珍珠嘴皮掀了掀。
魏子规用最斯文的外表说着最残暴的话:“你要是给我提春字开头那类书,我就把你吊起来,给你灌水,看能不能把你脑子里那些脏东西冲洗干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