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楚大叔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的确挺受宠的。可是想来你比我更了解皇上,之前我提的意见被采纳,那是因为正好合皇上心意,这不表示皇上会许我干政。”
如果她这个公主能随随便便就影响皇上的决定,御史的口水早把她淹死了。
楚子令道:“我明白,但还请公主为朱焕庐说几句好听的,成不成,我都感激你。”
高邦派人接珍珠入宫。
又是一周一次的亲子时间,她不敢让皇帝久等,步子迈的大些,只是走到半路就被一个眉毛画得细长的宫女拦住了路。
宫女行了礼:“吴妃想请公主去畅春阁赏。”
珍珠想着上次太后请看戏,后宫那些妃嫔公主神情各异,比戏台上演的还好看。
她不记得吴妃是哪位了,可主动找她的不是拉拢关系就是找她麻烦:“赏什么,菊?我最近上火,蹲坑不易,未免睹物思疼,不想去,麻烦让让。”
宫女以为她是悲伤月,情感丰沛了些,道:“四季更迭,开落自有时候。公主府中菊谢了,宫中菊却开得甚好,许见了也就不疼了。”
这么鸡同鸭讲居然也能接得下去,珍珠笑道:“你还挺会讲话。只是我今日行程已满,一会儿还要赶回去葬,改日再约吧。”
那宫女依旧堵着她的路,估计是觉得她不识抬举吧,很有个性的抬了抬下巴:“公主住在宫外,对宫中的规矩难免不熟悉。吴妃是四妃之首,皇后染疾留明裕殿静养,太后一道凤喻便由吴妃打理后宫大小事务。听到公主今日入宫,原是一番好意想着上下合乐,除了公主,还让奴婢请了其他的妃子,她们全到了,唯缺公主了。”
珍珠从袋子里摸出瓜子嗑着听她说完这么长一段,宫里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不似崔静堂他们那些粗人直来直往。
先把这位吴妃牛轰轰的身份地位说了,再暗示这位吴妃传唤别人没有敢不去的,她不去就是不给面子不懂规矩不合群。
珍珠道:“今日是不是哪怕我断腿了,你抬都要把我抬去?”
宫女低头,算是默认。
珍珠竖起拇指,大声道:“好——一个人得有绝对的信仰才能有绝对的忠诚,我佩服你接到命令,不择手段都要达成目标的决心。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回道:“奴婢是吴妃宫中伺候的妍陆。”
“你说的话就是吴妃的意思是吧。”珍珠点点头,对领路的太监道,“你去禀报皇上,吴妃非要请我去赏,让我现在立刻马上出现在她跟前。皇上若是想见我,要不就让他等着,等不得就让他亲自去畅春阁找我,这是吴妃的意思。”
妍陆惊恐的道:“公主怎么能这么说。”
珍珠道:“你现在可是吴妃的代言人,不是你说的么,唯独缺我了。”
研陆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她急珍珠却不急了,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那是什么意思?没关系,你慢慢说,吴妃的话得传达到位。我等着你,就让皇上等着我吧。”
研陆惊慌失措:“公主,皇上召见耽误不得。”
珍珠慢条斯理的道:“现在是你在耽误时间,怎么,还没想明白吴妃的意思?若是没想明白,要不你回去问个清楚,再回来传话。麻烦让一让。”
研陆欠了欠身,不敢不让路了。
(本章完)